“本來每個人的想法就都不一樣啊,你可以不贊成,但未必要去幹涉。”
“可是我現在就□□涉了。”
“我覺得……”安寧抬眸看了他一眼,彎著嘴角一笑; “你其實,應該很喜歡你媽媽吧,”
蔣皓龍有些嫌棄的別開臉去:“被你一說可真肉麻。”
卻並沒有否認。
牽著安寧的手; 他緩緩對她說道:“其實從小時候起,我媽就一直很強勢,很有魄力,但她的確是有眼光也很有遠見。”
原本應該給爸爸的那些崇拜; 他一不小心都給了媽媽。
但那些魄力,用在生意場上的確是很酷,可若是用在他的身上,那就讓人有些不是滋味了。
畢竟,他是一個生命,是她的兒子,並不是一場生意。
“我們之間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的說話了。”蔣皓龍說。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跟母親的相處模式變成了現在這樣。
她來發號施令,而他能做的選擇就只有遵從。
沒有關心。
她或許的確是為了他好。
可是她沒有問過他想不想要。
唯我獨尊已經刻進了她的血液裡成為她的習慣,而作為她的血脈,他對她來說跟其他的人或者其他東西沒有分別。
或許這一點,才是他最介意的一點。
“血脈相連,”安寧說,“你是你媽媽唯一的兒子,她一定也很愛你。但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放了太多在事業上,別的方面恐怕就顧及不了那麼多。你其實可以直接把你的想法告訴她。誠懇的談一談,讓她知道,她的兒子已經長大了。”
蔣皓龍認真聽著,聽到了最後一句,又撲哧的笑了出來:“果然啊,被你說起來都特別的肉麻。”
“哈哈,”安寧也笑起來,“心靈雞湯嘛,都是這麼酥酥麻麻的。”
兩個人跳完了一支舞,沒有停,接著又跳起了第二支。
“你啊……”蔣皓龍說。
“我怎麼了?”安寧納悶的看他。
“對什麼都很理解的意思或許是對什麼都不在乎……一個人要是太理智的話就很難感到幸福吧。”蔣皓龍看著她,問道,“你有什麼在乎的東西嗎?”
“有的。”安寧回答,“當然有了。”
可即便是對著他們,她也仍舊是很理智的。
可是,沒有辦法不理智啊。
這並不代表她不在乎他們。
“其實……”安寧對蔣皓龍說,“理智,其實是為了更幸福吧?”
蔣皓龍一勾嘴角:“其實今天你要不是作為我的女伴過來,我媽或許會很欣賞你。”
“謝謝誇獎……”安寧抿著嘴角笑了一陣,又仰起頭來看他,“哎你相不相信,在另外一個世界裡,你媽媽沒有事業,只是在家裡做家務照顧你們,是個無敵的賢妻良母?”
“哈哈……”蔣皓龍笑起來,“你又開始神經兮兮了。”
“……”安寧無語的看著他,“你怎麼這麼沒有想象力?”
“想象力這麼豐富,你怎麼不會當編劇。”
“我的確是想要當導演來著。”
“……”蔣皓龍被她逗的,低著頭一個勁的笑。
好吧,安寧覺得,他開心就好了。
過生日嘛,就應該開開心心的。
兩個人跳了一支又一支的舞,不去管別人怎麼看。
這才終於有了點生日會的氣氛,宴會廳的經理突然匆匆的跑了進來,直奔蔣皓龍的身邊。
他在蔣皓龍耳邊,低聲說了兩句話,就讓蔣皓龍面色大變,當即鬆開了安寧的手。
“怎麼了?”安寧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我媽……”蔣皓龍說,“出車禍了。”
他說這句話,表情語氣都顯得猶疑,顯然是對這個事實不大相信,或者說是不想相信。
可是解釋,他也只來的及解釋這麼一句,之後就跟著宴會廳的經理一起,匆匆朝門外走去。
作為今晚的主角。蔣皓龍的這個特殊的舉動當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訊息靈通的,沒一會就知道了蔣皓龍離開的原因。
“車禍啊……”
“據說很嚴重。”
“車都毀了,人我看也是凶多吉少。”
“那現在怎麼辦?還繼續在這待嗎?”
“待什麼待啊,沒見主人都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