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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柔拼命地低頭。
她覺得自己很需要修書一封,八百里加急告知一下流年不利的唐小爺最近不要出門,恐有血光之災。
“來日,不管什麼時候,若吃了委屈,便回家來。”大老爺見沉默了片刻,這才沉聲道,“宋家男人在前頭拼命,就是叫你們都一生平安喜樂的,不要想著自己嫁出去了,就不是宋家的人了。”他見夷柔飛快地看過來,看著這個心事多些的侄女兒,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這才說道,“一日是宋家女,一生就都是,不要因自己心中的介懷,就與家中生出疏遠。”
“伯孃早就與我說過了,哪裡要大伯父再說一遍呢?”夷安心裡酸楚得不行,忍住了眼淚,這才咧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前些時候,山東老家來信了,除了二太太給她拉過來的嫁妝,就只有二老爺厚顏無恥的一封家書。
二老爺顯然覺得生了兒子閨女不用自己養,婚事前程都不用自己操心很輕鬆很佔便宜,在家書裡特別“磊落”地告訴自家大哥,閨女兒子的前程他信兄長呢,萬事不必與他說了,只勞煩兄長嫂子都給他幫襯好了,別叫他操心也就完了。
反正大家都知道,宋家二老爺是個沒用的人。
彷彿大老爺回家的那一頓狠揍,徹底地揍碎了二老爺的廉恥,從前還要些臉面,如今算是徹底不要臉了。
夷柔見了這書信就關起門來大哭一場,她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無恥的父親。
此時見大老爺與大太太慈愛,夷柔只將這些恩情記在心裡,面上卻不露半分,恐叫人擔心。
因大老爺今日竟然說了這麼多叫人仰慕的話,席上就十分的和睦,幾個小輩十分殷勤地給大老爺倒酒添飯,看的一旁微笑的大太太羨慕極了。
一席散去,眼見心滿意足的閨女侄兒啥的都走了,夷安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