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去找一個匠人,把皇上的字裱起來。”岑老夫人喋喋不休地說道,她的眼睛像是能發光一樣,儘管已經深夜了,可還是精神奕奕。
一旁伺候的金媽媽就沒有這個精神了,不過她還是應著聲,提起精神陪岑老夫人說話。她是岑老夫人身邊的老人了,岑老夫人大事小事都愛問問她。不過說起二老爺,她這兩天心裡一直在想二老爺的事情,如今四位老爺中二老爺可是最有本事的,可惜,偏偏她兩個女兒,一個跟在大老爺身邊,一個嫁了個管事。
“還要等二老爺去接了房子,才能去裱呢,您彆著急,只管等著您的誥命就是。”
聽見了這句讓她舒坦的像是三伏天裡飲了一碗冰水一樣的話,岑老夫人臉上笑開了花,感慨地說道:“我本以為給我掙誥命的是老大,沒想到啊,居然是老二。”
“二老爺一向有出息,又是您教匯出來的,想不一飛沖天都難啊。”
岑老夫人又想到了一件事情:“金媽媽,你說,能不能讓老二給老四安排個位子?”
“二老爺還沒任職呢,還不能出這個手,不過按奴婢說啊,四老爺的確比二老爺更適合當兵打仗,以前四老爺可是孩子王呢,二老爺哪裡打的過四老爺。”金媽媽變著法地說些讓岑老夫人高興的話。
岑老夫人果然含笑點頭:“明天讓老二媳婦來一趟,新府應當缺不少東西,老二媳婦要什麼都給她,免得她又在老二面前告狀。”一邊說著,她一邊慢慢躺了下來,到底是年紀大了,精力不濟。
金媽媽聞言,放下窗幔的手停住了:“您真要讓二老爺搬出去住?”
“這皇上都下來的旨意,我還能攔著他們不成?”岑老夫人皺起了眉頭。
金媽媽精神了一些:“天祥街離咱們這兒可不近啊,您如果真的讓他們搬出去了,到時候兩家來往到底是不方便,更何況……”
岑老夫人心裡打了個突,看見金媽媽為難的目光,直接到:“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話?”
金媽媽搖搖頭:“老奴只是覺得,二夫人跟您本來就不和,我看四姑娘,也不像是個氣性小的,今兒的事情,四姑娘未必會不記恨您。若二老爺一家真搬走了,旁的不說,二夫人枕頭風一吹,四姑娘再鬧一鬧,您跟二老爺恐怕就要離心了啊。”
岑老夫人撐著身子又坐了起來,她越想越是心驚,覺得就像是金媽媽說的那樣,若真的是那樣,那她的誥命豈不是很有可能被徐氏奪過去?!若老二真的給徐氏請了誥命的話……
岑老夫人一把抓住金媽媽的手:“金媽媽,我是最相信您的了,您說,這件事該怎麼辦?您只要說,那我就聽!”
金媽媽嘆了口氣道:“這件事可有些難辦,二老爺那裡又沒有咱們的人,若是有咱們的人,也能給您說句公道話,這個人最好是能放在二老爺身邊的,不過要放心些。”
聽她這麼說,岑老夫人想起一個人來:“那你說,朝霞可好,她這個丫頭一向都很沉穩的,人也忠心。家裡人也都在府裡,安全些。”
說了那麼多話,要為別人做嫁衣裳?金媽媽皺了皺眉,道:“恐怕不妥,朝霞她是您身邊的大丫鬟,這是誰都知道的事,到時候二老爺肯定會提防她。”
岑老夫人點點頭,焦灼地道:“那選誰好?我看他身邊出入帶的都是將士,普通小廝在他身邊也呆不了啊。”
金媽媽裝作冥思苦想的樣子,半響才道:“老奴身邊倒是有個人選。”
“你說。”
“我有個老姐姐,她家大孫女今年十四了,正好是說人家的時候。”
金媽媽說的含蓄,岑老夫人卻是一點就通:“好好好,金媽媽,還是你想得周到,就用她了!”
金媽媽點點頭:“那您快些休息吧,明兒還有的忙呢。”
岑老夫人正要躺下,卻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金媽媽,你不是說不能讓老二搬走嗎,只在他身邊放人,也阻止不了他搬出去啊。”
金媽媽表情一僵,情急中想到了一個法子,故作為難地道:“老奴倒是有個主意,就是……”
“怎麼了?”
“可能會讓您受些苦頭。”
“什麼苦頭,你直說就是,就算是為了老二,我什麼苦頭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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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不好了!”
“快開門,二老爺在嗎?”
“是老夫人出事了,請二老爺過去一趟……”
喧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