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那些不愉快的記憶又浮了上來。
初到一個新地方,當時才十歲的岑虞自然是無比緊張的,後來還是徐氏耐心勸慰,才讓她相信岑府裡的姐妹們都是性子好的姑娘。
在大人們面前,那些姑娘們自然是好的,但是沒了大人,姑娘們的性子卻變了一個樣,親切地拉住她的手的三姐姐一次次用帕子擦手,說她漂亮的五妹妹用帕子掩著鼻子,說她身上全是味道,是不是從未洗漱過,二姐姐倒還好,不過她在家裡地位低,被幾個姐妹一塊兒冷嘲熱諷,說的硬生生紅了眼眶。
岑虞哪裡受得了這些,當下將茶杯砸在五妹妹腳底下。茶杯裡的茶水都未濺到五妹妹身上,她卻是哭著跑了出去,這件事後來就變成了她發脾氣砸妹妹,還說茶杯差點毀了五妹妹的臉,為此,岑翊舟對岑翊修愧疚非常,又好一通教訓她。
徐氏卻破天荒的沒有說她,而是跟岑翊舟吵了起來。徐氏一直說她的性子是差,但卻沒壞心,岑翊舟就說,幾個姐妹能一塊兒去冤枉岑虞嗎。他們吵了很久,久到岑岱頭一回跟她說話,雖然說的是:“你能不能不要再嘴硬了?你自己做的事情,還不敢承認嗎?!”
從此,岑虞暴躁易怒,好欺負的姐妹的名聲便傳了出去。
再以後,他們二房養著整整一個岑府,住的卻是最差的院子。
“虞兒,岑府到了。”徐氏的話打斷了岑虞的回憶,她抬頭看向徐氏,乖巧地點了點頭,隨徐氏一起下了馬車。
岑府的正門大開著,門口站了二十多人,當先的便是岑翊修,岑翊舟的大哥,岑虞和岑岱的大伯。
岑翊修今年已經三十有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