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花,似是正在守孝,而且還有隨行的丫鬟和馬車。
當差多年,自然看得出來客人的水準,壯碩男子迎上去,先試探:“這位夫人不知有何需要?當物,那邊走,存銀子勞煩這邊。”
“我家夫人既不當物,也不存錢,只早聽聞了飛虎錢莊的大名,是來借貸的。”婢子代替主子說道。
壯男眼一眯,將兩人請到裡面坐下,笑嘻嘻問:“大夥兒叫小的黑子,夫人需多少錢銀?”
婢子報出一個數目。
黑子呼吸一凝,繼而一笑,上下打量:“看夫人一個婦道人家,怎會借這麼多銀兩?祖籍哪裡,夫家何人。”
借高利貸的地方,對借債的人稽核也嚴,並不是說借就借,還得看借貸人的能力。
雲菀沁望了一眼初夏。
初夏將這幾日進出城門的偽造身份文牒推向前去:“這是咱們家夫人的身份證明,姓氏籍貫以及一切詳細資料,全在上面。我家並非京城本地人,本是外地一家地主門戶,我家姑爺前不久染病沒了,少夫人膝下沒子女,便回孃家長久居住,不想與兄嫂處不好,成天吵架慪氣,一天都待不下去了,想盡快買個宅子一人獨居,也免得每天被人氣哭……只是我家少夫人的嫁妝和姑爺留下的一部分遺產,全是不動產,一時半會兒,難得換銀子。買宅子的銀子太大,一般的地兒難得借到,我家少夫人是外嫁女,在京城沒親友,也沒信譽,沒人敢借,只能來你們這兒應急,等我家主子的財物換了銀子,便來還錢和利息。”
原來是個有錢的外地小寡婦。黑子將那身份文牒接來細細看著,官印紅泥等樣樣俱全,蠢蠢欲動,再一抬頭,只見那婢子又掏出個翡翠小佛身的掛墜:“我聽聞借高利貸,還得有些私產做擔保。若大哥看著滿意,就將這個押了吧。”
黑子見多識廣,一見這翡翠掛墜,在手裡掂量了會兒,卻依舊眼冒金光,隨手一掏,便是個貴价貨,面前女子果真是個肥羊,喜滋滋站起身:“我先準備契約,夫人先看看。”
“慢著。”卻聽女子柔聲打斷。
“怎麼?”黑子一疑,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