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姑娘我倒是見過幾次,聽說大的都已經十五了,就是那位小姑娘也有十一了。至於錦二爺,好似還未成親,我在那府裡也就見過他兩次,沒怎麼注意。
“是嗎。”秦月禪笑了笑,也端起茶輕輕喝了一口,似沉思了一會,便又抬起頭來問道:“三妹眼下應該是住在王府的內院裡的吧,怎麼還會見到錦二爺呢?”
“是過去陪著世子妃說話的時候,偶爾碰上的。”白文蘿笑了一下,接著又道:“對了,嫂子,剛剛我過來的時候,好像聽到幾個下人說了幾句閒語,也不知當講不當講?”
“什麼話?你說。”秦月禪還在思索著該怎麼繼續打聽下去,卻忽然聽到她把話題一轉,便只得順著她說道。
白文蘿卻頓了頓,似猶豫著要不要說的樣子,秦月禪一瞅這樣便笑著催道:“到底什麼話這麼難開的,難道是那些下人嚼舌頭,說了麼難聽的了?
“也不是,我聽著,好像是關於那個叫葉眉的。”白文蘿輕輕道了一句,看了秦月禪一眼,又接著道:“我剛剛從園子那走過來的時候,聽到幾個僕婦婆子閒在一處悄悄的說,那個葉眉自被關在柴房裡後,夜裡時常說胡話,好似說什麼有人支使她做什麼什麼的,具體的也沒說清楚。”
秦月禪頓時凝重了神色,白文蘿便接著道:“我昨兒回來後,也聽說了之前咱府裡發生了些事情,剛剛不想會聽到那些話兒,總覺得這事,還是跟嫂子說一聲的好。”
“你是聽哪幾個下人說的?”秦月禪想了一會,就正了臉色問道。
白文蘿搖了搖頭道:“是在那轉角處聽著的,我沒瞅清是誰,而且她們也沒說幾句就都散了。”
秦月禪還要問什麼,卻這會白玉堂忽然從外面走了進來,臉色一看就很是不好。白文蘿便順勢站起來朝白玉堂問了好,然後就告辭了。秦月禪一瞧白玉堂的臉色,也不知他是不是先站在外面聽了一會,再一想自己剛剛問的話,頓時就有些心慌。有意要再留白文蘿一會。可白文蘿到底是推辭出去了。
“剛剛她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白文蘿出去後,白玉堂就盯著秦月禪問道。
“什麼?”秦月禪一時分不清他問的是什麼,便有些怯怯地問道。
白玉堂陰著臉,盯著她看了好—會,秦月禪只覺得胸口砰砰地跳得厲害,也不知他這會心裡在想著什麼。良久才聽到白玉堂開口道:“我早就懷疑這事不對勁了,果真有問題!你趕緊去柴房那把葉眉給領回來,我要親自問問她!”
秦月禪也是個心思剔透的,經他一提醒頓時就回過神,便忙站起耒應了聲就要出去,卻又忽的被白玉堂抓住了手臂。她回頭,就見他一臉陰森森他笑道:“等我順利上了京州,到時若想打聽關於康王府錦二公子的事,可就方便多了不是!”
秦月禪心裡猛地一顫,腿腳差點軟了下去,他剛剛,果然在外頭聽了好一會!
只是,到底也是去得晚了,當秦月禪領著兩婆子才剛走到柴房時,就聽說葉眉已經嚥氣。知道的下人都說,她被從衙府領回來後,就一直高燒,整個人糊里糊塗地,也沒人敢靠近去看一眼,熬了這麼些天,終於是走了。
白玉堂知道後,臉色陰得可怕,沉默了好久又問了兩句,知道葉眉走之前,周氏曾派了婆子去看過一眼。
懷疑的種子已經開始發芽,很多事情是經不起查的,即便最後找不出真憑實據,但總會有一些蛛絲馬跡能被發現,那就已經夠了,足夠挑起他們之間的矛盾。至於秦月禪,不管她心裡戀著誰,這一場戰爭,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她都避不開躲不了。
於是,到了晚上,全家人一起過元宵時,白文蘿瞧著這席上波濤暗湧的氣氛,就知道事情已經照著她預定的方向,開始發展下去。以後瞧著有適合的時機時,她再適當地加把火就行,讓他們誰都沒法分心到白玉軒身上。至於最後,誰死誰活,她根本就不關心。
而這接下來,得要開始操心自己的事了,因為聽說白玉蝶的婚事,似乎就快要定下了。
第八十章 一年後,提親
陽春三月的時候,白玉蝶的喜事終於訂了下來,男方是西涼知府的三公子,並不是沈逸飛。白玉蝶為此大鬧了一通,不知摔碎了多少花瓶盤碗,卻依舊改變不了這個結果。後來,為了安撫她,林氏特意帶她出去偶遇了一次知府家的三公子,此後白玉蝶的抵抗情緒才慢慢緩了下去。終於死了心,認了命。
其實並非是林氏不懂得她閨女的心思,也不是沈逸飛不好。而是在之前,沈逸飛住在白府的那段時間裡,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