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未免想得太樂觀。不過她直覺不該跟太后說這個,便提也不提馬萍兒,只道:“現在最好別做讓他不高興的事,難得他同意配合治療,我怕會影響到治療的順利進行。”
太后沉思了會兒問道:“你如今進展到哪一步了?”
“我打算先讓他試一些控制情緒的方法。”葉清溪說著將大概的原則跟太后說了說。
“聽著都挺簡單的。”太后道。
葉清溪點點頭:“確實,太難的話,他不容易掌握,也就難以靠此來調節情緒。要緊的是必須從生活中尋找到讓他冷靜下來的方法,越多越好。”
“如今可找到了?”太后問。
葉清溪頓了幾秒,點頭:“……找到了一種。”
“是什麼?”
“……他說我身上的味道能讓他平靜。”
葉清溪說完這話後便有些尷尬地垂下了視線,而太后亦是一怔,一時間無人出聲。
許久太后心平氣和地說:“有法子就好。那這段時期你多費心,看看還有哪些法子可用。”
“好,我儘快。”葉清溪忙應道。
“沒其他事的話,你先回去歇著吧。”太后和顏悅色道。
葉清溪鬆了口氣,忙退出去。
翠微不知何時走到太后身邊,後者驀地回神,偏了偏頭,視線卻依然落在前方,沉聲道:“去讓馬萍兒最近安分些。”
“是,娘娘。”翠微什麼都沒問便出去了。
太后微微嘆氣,是她操之過急了,目前最要緊的,還是洌兒的病,其他事等將來再說吧。
葉清溪平淡裡又透著點刺激的伴讀生涯就此開始了。她漸漸知道了另兩位伴讀的身份,也得知了蕭洌過去的伴讀發生了什麼,並在十天內教會了蕭洌冥想方法,又讓他嘗試了許多種不同的轉移注意力的方法,可似乎並沒有太大效果。
葉清溪一度認為,當蕭洌情緒波動大時她都在身邊,他根本懶得去嘗試,直接抱她就行了。可她也不好離開,還得盯著他多訓練呢。
由於第一日的衝突,之後項恆和陶修除了請安不敢跟蕭洌套近乎,更不會去跟葉清溪搭話。孟太傅是教皇帝的,其餘人都不過是伴讀而已,他不會花太大心思,而僅有的幾次問答中,葉清溪發覺陶修在讀書一事上相當有天賦,應該比蕭洌要好,但陶修似乎故意藏拙,當然這也不難理解。而項恆比不上陶修,似乎跟蕭洌不相上下,與陶修的風流相貌相比,同樣英俊的項恆就冷清得多了。而葉清溪本人,自然是湊數的,反正孟太傅也從來不搭理她,讓她輕鬆不少。
這一日午間,葉清溪照常去上書房,還沒到室內就驚訝地發現,原本該在室內等待孟太傅到來的幾人,竟都在書房前的庭院一角。她心道不妙,立即快步走了過去,剛接近便聽到蕭洌的聲音。
“……你們若輸了,便從這裡滾出去。”
葉清溪:“……”這又是在玩什麼啊!
葉清溪雖然偶爾能聽到蕭洌抱怨那兩個伴讀礙事,然而他對除了她之外的人都這個態度,她自然沒放在心上,可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動手要把人趕走啊!可伴讀的人走了,還有太傅在啊,有什麼意義!
葉清溪趕到三人身邊時,陶修已經拿起了弓箭,對著遠處放在欄杆上的一個梨比劃。她沒聽完整他們在賭什麼,可蕭洌的射箭技術她是親身體會過的,要是他把這兩個伴讀都趕走了……仔細想想,似乎也沒什麼關係。
這麼想著,葉清溪的腳步不自覺地一頓,至少把那兩人趕走,對於蕭洌的病不會有什麼負面的影響。
葉清溪站在離三人有些遠的位置,看著第一個動手的陶修,三人都沒有看到她。
陶修瞄準的時間用得有些久,就在葉清溪有些不耐煩時,他終於射出了手中的箭。第一箭,正中那個梨,第二箭,正中那個梨,第三箭,還是正中那個梨,它彷彿成為了刺又少又長的刺蝟。
葉清溪忍不住有些驚歎,陶修看著不像個運動高手,沒想到那麼厲害!那個梨並沒有固定,這三箭射過去,既要不將梨射下去,又要將它射穿,必須有非常準確的力量和角度控制,這個陶修,真是人不可貌相。
葉清溪偷偷瞥了蕭洌一眼,此刻他面色有些不大好看,大概也沒想到陶修那麼厲害。
陶修很滿意自己的成果,面上帶著得意的笑容轉過身來,可瞥見蕭洌的表情之後,他原本想說些什麼的心思比誰熄得都快,連句承讓了都沒敢說,便退到一旁。
下一個上場的人是項恆,葉清溪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