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他嚐到了這點絲絲的甜頭,有時連中午回來都不放過她。
只是這樣過了好幾日,他每次回來神色間總有些疲憊之色。黎酥嚇了一跳以為是縱慾弄的,再不幫他瀉火,晚間想幫他捏捏肩膀捶捶揹他也不讓,只抱著她沒幾瞬就鼾聲如雷了。
黎酥怕他真傷了精氣,還去藥鋪裡抓了壯陽補氣血的藥回來,學著煎了給他。
他初個知道這是什麼藥,臉黑的跟鍋底一樣,但因為這是她給他煎的,他便也一滴不剩的喝了下去。
那藥很有效用,到了晚上就發作出來,他竟流鼻血了。
黎酥大吃一驚,以為是哪裡不對了,忙要拉他去藥鋪看看,反倒是他安撫她言說只是上火,又拿了他當日的工錢給她。
竟有十兩之多。
他每晚回來都會把當天的工錢給她讓她收起來,剛開始是一兩後來就是三兩四兩,一天比一天多,到現在他才去碼頭上工了不到半月,就拿回來了近百兩。
不是沒問過他,只他總搪塞,再加上最近因二人又總在解決房事上的問題,黎酥也不及細想。到如今才猛的反應過來,他這疲憊怕不是縱慾形成的。
人家發錢的也不會是傻子,能給個做苦力的這麼多錢,肯定要收取相應甚至更多的勞力,他是那樣一個體壯如牛的漢子,比一般的男人都要有力氣,能讓他累成這樣,黎酥不敢想象他乾的活是有多重。
所以她才親自過來看,竟當真是如此。
這漢子執拗的很,她現在說他,他定也聽不進去,是以只好找了這裡的老大。
那劉三見她不語,就知道所猜不差,看著她笑了笑:“這漢子真是好福氣,討了個如此知道疼人的媳婦兒!不過,小娘子你也看見了,這漢子塊頭大有力氣幹活利索一個人能頂十幾個人,我這裡原本是有幾十號人的,自他來了現在就剩下了十幾個人,可以說他擔負著一大半的勞力,要是讓他少乾點,我這兒可就要亂嘍。”
這麼大一個碼頭,他竟都負擔著一大半的勞力!
黎酥聽的攥緊了小手,白紗下的神色漸漸變得凝重,頓了頓她從袖管裡掏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遞給那劉三恭聲道:“人少還可以再招,這流沙鎮上有氣力的漢子也不少,再招來總歸不難,小女子不敢空口勞煩老大,這點心意您請笑納。”
那劉三看著銀票愣了,竟還有使錢給旁人讓自家男人少幹活兒的媳婦兒?
他忍不住問:“你這小娘子既然這般心疼那漢子為什麼不讓他少乾點?或者換個輕生的營生?何苦來花這個冤枉錢?”
黎酥並不回答他,只將銀票又遞了遞:“請老大成全。”
她說的不錯,想來做活的漢子不少,他再招幾個人便是,還能白白得這五十兩。那劉三雖不壞卻也不是什麼大善人就伸手接了過來,應承下來。
黎酥這才放心,又往碼頭看了看。
濛濛的白紗外頭,那漢子依然不停歇的往返運貨。
他說過會多幹活,竟真的是多幹活。
這個傻子!
拿了錢的劉三很有辦事效率,黎酥本以為還要過幾日等招到人了才會讓那漢子少乾點活兒,哪知當晚那漢子回來給她的工錢就少了許多,神色雖還有倦色卻比前幾日要好了許多。
工錢少了他有些愧疚,安慰道:“今天活兒少,明日就多了。”
這莽漢!她明明都不在意錢財多寡,還特意同他講過,他竟是一點都沒聽進去!
黎酥在心裡只嘆氣,知道說他,他也不聽便不說了,柔順的應了聲,拉他坐到院中的石凳上,伸手給他捏肩膀。
那漢子哪裡捨得讓她動手,大手一伸就將她拉到自己懷裡說她:“別幹這些粗活!”
他還記著上次她動手給他煎藥的事。
黎酥在他懷裡哭笑不得,仰著小臉兒看他:“給你捏捏肩膀就是粗活了?”
那漢子點頭很是鄭重:“你不能做這種事。”
黎酥眨了眨眼:“你不讓我做飯,不讓我洗衣服,也不讓我給你捏肩膀,那我天天呆在家裡無所事事也無聊呀。”
想起以前在山裡她也說過無聊,那漢子默了默忽的靈光一閃:“我再給你做個吊籃。”
“……”黎酥迂迴道:“有吊籃也會無聊呀,你總得讓我做點事情才行呀。”
“也是”那漢子點頭,想了想道:“前街有個戲園子,我路過總見有許多婦人進去看戲,你無事就也去看看。”
黎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