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搖了搖頭:“並未見過此人。”
然而這個人幾乎夜夜夜襲哀家的寢殿。
隨後我抬起頭,目不斜視的看著獨孤年,沒有一絲的遮掩,像是把我心中的猜測說出來了一樣:“或許這個人是復興會的人,就算不是復興會的人,那也和前朝脫不了關係。”
沒預想到我會這麼直接,獨孤年倒是沒有繼續說下去。
“不過,另一撥人的身份,獨孤將軍可有什麼見解?”
獨孤年搖了搖頭:“微臣,沒有頭緒。”
也是,不是誰都有方御璟那種腦袋的,雖然皇帝的位置有很多人都能坐得上,但能謀反成功的似乎就沒幾個。
接下來就是討論如何上去的問題了,但我卻還是有那麼一點擔心方御璟的,就我們幾個在山洞取著暖,受傷的他卻要在冰天雪地外受著冷,這樣真的可以嗎?
還真的有那麼一點小愧疚。
方御璟離開的時候大概已經四更天了,大概就是凌四點多這個樣子,我有點擔心今天的早朝該怎麼辦?
宮中的人找不到方御璟的人會不會亂了?
天微微亮的時候,因著昨天夜裡下了一場雪,外面的積雪特別的厚,就是呼吸,也有一層淡霧呵出來。
拒絕了春花想把身上的外衣脫下來給我穿上的建議,我可不因為衣服穿多了,又像在昨天一樣,笨拙的掉下懸崖,這種蠢事一次就好了,第二次我怕我真的會沒命了。
所幸這底下不是山谷,其實就是崖底,只需要找到路上去就可以了,因著腳崴傷,且男女有別,只得由春花扶著我,但這才爬那麼幾步路,就聽到說話的聲音,說得不大聲,卻是像在提醒一樣,畢竟在這種雪山中大喊大叫,誰知道會不會引起雪崩呀。
我們三個人都安靜了下來,獨孤年的耳朵動了動,而後道:“是我們的人。”
聞言,我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崖底,但願方御璟已經回宮去了。
來尋的人中,挽香也在裡面,看到我的那一刻,一把鼻涕一把淚,一張臉被凍得紅通通的,眼底下一片的青紫,看得出來這丫頭是整宿都沒闔上眼,還哭得厲害。
我拍了拍挽香的手背,道:“別哭了,這不沒事了嗎。”
是我死裡逃生,我卻要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