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這麼做,是因為她根本就不相信六娘被抓自盡前說的那些話。
“心中妒恨”這個倒是有可能——六娘出自蕭家旁支,嫁的不怎麼好,聽說這些年過得很是悲慘,她會嫉妒她過得比自己好,這說得過去。可“知道了當年舊事所以心懷怨恨”什麼的,這個就有些蹊蹺了——當年那件事雖說確實是因她而起,但就算沒有有她,永興帝那個狗東西也不會放過與他立場天然對立的太子外家蕭氏一族,再加上永興帝那會兒演技非凡,矇蔽了很多人,所以她爹孃也好,幾位知情的叔伯也好,並沒有責怪當年天真無知的她,反而把這事兒瞞得死死,連族裡其他人都不知道。六娘一個多年沒有回過家也沒有回過京城的旁支外嫁女,又是從哪兒得知的這些事?
蕭氏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所以才讓蕭扶派人去查,而蕭扶也沒有讓她失望,很快就從袖子裡摸出一張紙條遞給她:“你猜的沒錯,六娘是被人指使的,她的目的也確實不是你,而是我那倒黴姐夫。”
蕭氏接過紙條一看,眼神驟然變冷,緊接著便怒笑出聲:“好個趙王,果然跟他那不要臉的老子一樣,都只會用些卑鄙無恥的鬼蜮伎倆!”
“聽說太子最近在朝中表現十分不錯,他這是急了。”蕭扶非常自來熟地走到一旁給自己倒了杯茶,“太子手下有個手握京師十萬兵馬的靖南侯,他那邊除了狗皇帝的偏愛,也只有幾個文臣的支援了。這種時候文臣有什麼用,兵權才是硬道理,他這手中沒兵又沒將的,自然著急。三翻四次地招攬姐夫,姐夫不理,想在自己舉辦的宴會上算計定國公家的姑娘,好把手握南疆二十萬兵力的定國公綁到自己這邊來,又出差錯睡錯了人,把廣安伯府……哦,就是阿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