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我就用你的筆跡把作業做完。”
“你要的東西,只要我給得起,我都會給你……”
“有一天,你跟我說,你喜歡上了金融系那個叫做沈臨的學長……你不好意思,我就替你去接近了他……”女人娓娓講起很多很多年前的事,“沒想到,這是我們關係破裂的初始……”
“我知道,女人一旦真的愛上一個人,就容易疑神疑鬼,但從頭至尾,你不知道,我的心裡呀,早就有了一個人了,她已經住了很久很久了……”
女人頓了頓,“後來,沈臨家裡出了事,公司瀕臨倒閉,你跑來跟我哭,說你只是普通家庭,根本幫不了他的忙……”
“那時候,有一大波人追我,我就選了老崔,因為他的家世能夠幫到沈臨。也是這個卑劣的初衷,導致了我與他後來的分道揚鑣。”女人垂下腦袋,脖頸上灰色的青筋安靜又衰敗,“我是個卑鄙的人,為了自己的自尊心與私心,傷害了老崔,耽誤了自己的兒子。”
“明夷他……明明就是崔家的血脈啊……我當時和老崔吵得太厲害了,一氣之下帶著他離開……到了南城之後,我才收到老崔親信發來的訊息,老崔在我離開的當天突發腦溢血身亡,崔家人為了霸佔他的那份財產,不遺餘力地抹黑我和明夷。”
“敏敏,你看我是不是罪孽深重?這些年,我都在懲罰我自己,當初為什麼要那麼自私……”
“現在,我終於能下去陪老崔了,真好呀……”
春雨如簾,女人看著雨,輕輕地,輕輕地靠近鄒敏。
她有些慶幸,面對這樣安靜又癲瘋的鄒敏,她說的話,對方不能理解,卻能夠聽得到……
就這一次,這一次就夠了,她輕輕地在那個人耳邊,說了那藏了半輩子的話,“敏敏,下輩子,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下輩子,她想堂堂正正地,去喜歡一個人呀。
可惜瞿辛不知道,她對著鄒敏說話的那隻耳朵,早在兩年前,就被沈卿卿給打聾了。
這一句話,鄒敏今生今世也無法知道了。
……
瞿辛死的那一天,崔明夷終於崩潰在趴在她身上放聲大哭。
無論是同母親離開崔家,獨自打工賺錢養家,還是被全校冤枉排擠,學業家庭一肩挑,照顧病重的母親,崔明夷從來都沒有哭過。
他是堅強的,一如一顆壓了骸骨的頑石,只要澆一點點水,就能在苦寒的地裡,開出凡塵中的小花來。
這樣堅強的少年,在母親逝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