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嫁給什麼砍刀門的。
這十年來,她秉承著近水樓臺先得月的道理,可勁兒刷大師兄好感度。
顧清瀾的好感度早在五年前便刷滿了,從此再也不增加過。
小時候還好,她能仗著年齡小纏著他,玩一些親親抱抱舉高高,不過每次不是被少年甩了臉子,就是讓寧無霜來代勞。
至她年歲增長,顧清瀾越發避諱起她來了。
那個人彷彿修成了仙,規避凡間情感,任她如何親近也不為所動。
不過有一點,吳真始終想不通。
那就是比起再也刷不動的好感度,顧清瀾那管黑化值倒是不斷地在增加,還加得莫名其妙。她就不懂了,論正義正直正氣凜然,大師兄怕是能排到全天下前幾了,為毛還會加黑化值……
……
這一次年前,大師兄被掌門夫婦派去置辦年貨,三個小年輕閒不住,下山替遠在幾十裡之外的縣城抓採花賊。
吳真此去當然是故意的。
那白犬妖神本來是彌山之上的妖怪,因寧無霜的到來,不得不逃去幾十裡之外居住。
然後花花凡世,迷了這隻犬妖的眼睛。
數年來,它在塵世活得肆意盎然,竟然幹起了拐帶少女的勾當。
犬妖本身長得俊俏非凡,又習得妖術,迷得少女們神魂顛倒。
幾年來,在神州作亂,受害少女竟有數百人之多,許多人還珠胎暗結,誕下了似犬似人的妖物。
想到這裡,吳真摸摸鼻子,這個世界,還真的很不尊重達爾文。
人和犬,連染色體的條數都不一樣,怎麼可能會有後代呢……
……
回去的路上,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吳真特意做了男裝扮相。
路過市集的小攤子,吳真偶然瞥見了一根玉簪,玄色通透,雖不貴重,卻與某人很配,便買了下來。
待吳真購了簪子,卻發現走在前方的兩人不動了。
“狗蛋?鐵蛋?”吳真輕悄悄喊了一聲。
楚維之手臂拂下,悲痛地朝吳真比了個手勢。
吳真抬起頭來,見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赫然一襲藍袍。
藍袍灌風飄揚一如皎月之下的湖泊。
他們門派的衣服著在他身上,又禁慾又仙,抿出三分風華絕代的味道。
吳真腦門起了汗,嘖嘖嘖,明明說好了大師兄朝相反方向的兗州置辦年貨去了,真不知哪個膽大包天的人告的密,他居然親自跑來堵他們來了。
一炷香的二十分之一時間,吳真腦袋裡冒出千萬種想法,怎麼去解釋他們三人偷跑下山,捉拿白犬妖神的行徑。
事到如今,只盼他不知白犬妖神的危險與能為才好。
不然……
這樣想著,忽然,吳真聽到一聲不大不小的呼喚,冷冷的,似不容置喙的命令道,“月懷,過來。”
第77章 重生花妖(十)
“師兄師兄; 清瀾師兄; 別生氣嘛~”吳真硬著頭皮; 不要臉地迎上去。
她打定了主意; 烈郎怕纏女; 她纏著纏著; 人還不手到擒來。
“師兄,別這樣嘛……”少女小鹿似地跳了過去,兩隻小手抓住了男子藍色袖口。
“放開。”顧清瀾眼角瞟過,冷氣霎時強襲了吳真的手。
吳真又一次熱臉貼冷屁股; 她覺得凍得慌,小手弱弱地放了下來。
就在放下的那瞬間,她觀察到顧清瀾袖口一滯。
哦; 原來是死鴨子嘴硬麼?
吳真暗暗笑了一下; 重新覆上袖口,甚至挽上了那支胳膊,“師兄師兄!”
她不怕他冷; 也不怕被凍傷,再冷的心,捂著捂著; 就捂熱了。
少女抬起頭; 似乎看見萬年冰雪不化的青年嘴角,輕輕地勾了一下。
鏡中花; 月如鉤。
……
四人來到歇腳處; 顧清瀾喊了一個包房; 點了許多精緻小菜。
三人剛剛捉了白犬妖神,自是花了一番大力氣,一上桌,便開始狼吞虎嚥地猛吃。
“好吃麼?”顧清瀾忽然開口,問寧無霜,眉眼清絕。
寧無霜愣了愣,他一向傻乎乎的,見到大師兄關心他,高興還來不及,遂點了點頭,“好吃!”
“不過……沒鐵蛋做得好吃,還是鐵劍派的東西,最好吃。”又是一陣嘰裡咕嚕地狼吞虎嚥。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