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他下來了,溫暖的嘴角一瞬間就揚得更高了,“阿珏,這個不必像剛剛那樣留手了,給我往死裡打,不打得他親口求饒,絕不要停手!”
溫暖盯著曾經的未婚夫,一字一頓地這麼說道。
“賤人……”
聽到溫暖的話,這位溫星朗當即甚至都不想去管什麼狗屁的武林大會,先把臺下這賤人收拾了再說。
要知道他從小到大,錦衣玉食,嬌生慣養,還從未受過這麼大的屈辱。
可誰曾想他的賤人才剛剛怒罵出口,他就看見了臺下的那個相貌平平的賤人忽的就挑了下自己的眉頭,然後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袋瓜子就這麼磕了起來,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你說誰是賤人!”
溫星朗都還沒弄清楚他這幅看他好戲的輕鬆模樣到底是因為什麼。
忽的,就感覺到身後就這麼襲來了一陣微風,緊接著一個近在咫尺的聲音就這麼陰森森地在他腦後響了起來。
於是,一刻鐘之後——
“我是賤人,我是賤人,我是賤人……”
眾人一臉木然地看著臺上那個已經被打成了個豬頭,痛哭流涕不住求饒的所謂的星野宮的少宮主,又看了看身旁嗑瓜子磕得真香的小矮子,原本還圍著他的人自動就一連退了散步,倒叫溫暖身旁的四五米的範圍之內都沒有任何人的擁擠。
而看著那些人竟然沒有圍著溫暖了,將身旁已經被他打得連我是賤人都說不出來的溫星朗就像是丟了個垃圾一樣,隨手丟到了一旁,眼底深處暗暗帶了些興奮。
這樣才好,這樣才好,他們終於不圍著溫暖了,要知道一看到有人靠近溫暖,謝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心頭一瞬間就湧上來了一片又一片的怒火與戾氣來,連他自己都有些剋制不住了。
甚至在溫暖不看他,跟別人說話,看著別人的時候,戾氣湧動的就愈發得厲害了。
他……他想……
他想這些人,不管男的還是女的,不管老的還是少的都最好現在,立刻,馬上就消失在他跟溫暖的面前才好,最好全世界就只剩下溫暖跟他才好。
哼,除了好吃的和讓他知道了還能進去之外,外頭一點也不好,溫暖都沒像在谷底裡一樣,天天眼裡就只有他了。
謝珏並不開心地這麼想著。
而這一邊的溫星朗一被他丟到一旁,星野宮的人便立馬湧了上來,抬起他們豬一樣的少主下去了。
聽見就連被抬下去,溫星朗的嘴裡還是念著我是,我才是……這群星野宮的人就不免覺得有些臊得慌。
而看臺上的人見宋天縱與溫星朗前後折戟,登時心頭就浮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來。
可他們不下去也不行了,畢竟江湖上眾多好漢還在臺下看著他們不說,宋皎皎看著那謝珏的眼中都快泛出光來了,他們如何忍得下這口氣。
然後——
一個個都是走著上來的,被抬著下去的。
最後的一位慕飛青竟然在謝珏將視線轉到他身上的時候,直接結結巴巴地說了認輸。
宋皎皎的身邊空了。
就知道這些男人,一個也靠不住。
宋皎皎用力捏了捏自己的拳頭,可等她再次看向站在擂臺之上的謝珏之時,眼底那股子勢在必得就快要壓制不住了。
找到了……
她想她找到了。
她的蓋世英雄。
可惜自始至終這個男人都沒有眼神落在自己身上過,她好歹也算是個美人,雖然比不上那該死的宋溫暖,但也差不到哪裡去,他為什麼……
想到這裡,宋皎皎心裡的渴望就愈發的明顯了。
緊盯著謝珏,她想都沒想地就立馬站了起來。
“謝公子,我來討教你。”
說完話,她就立馬從看臺上飛了下來,一襲白衣,亭亭玉立的好像山谷裡一株遺世而獨立的空谷幽蘭。
而原以為已經能拿到武林盟主的謝珏這邊剛想跟溫暖邀功,誰曾想就冒出這麼個東西出來。
當即就臉色不好看地朝她看了過去。
可這邊的宋皎皎一見謝珏朝她看了過來,心頭就頓時一顫。
她還從未見過長得這般好看的男子,不僅長得好看,就連武功也這般高超,醫仙谷,所以還會醫術是嗎?
嗯,是他了,只有這樣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她宋皎皎,也才能叫她心甘情願地嫁給他。
於是宋皎皎強行按捺住自己撲通撲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