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妻主也沒說要如何客氣待他。
白意容便直起腰,轉過身。面對羅衣的時候,他臉上已經恢復了尋常的模樣,有點淡淡的,又有點矜持,點點頭道:“那我回去了,吃過飯再來向先生討教。”
羅衣笑著對他揮揮手:“今日不必過來了,我夫郎不高興,我下午要哄他,你明日再來吧。”
白意容險些控制不住臉上的表情,要露出猙獰來!她這是什麼話?一個只會待在家裡,除了納鞋底就是填鍋底的夫郎,她居然這麼寵他!他到底哪裡好?!
白意容花了很大力氣,才剋制住自己沒有回頭用挑剔的目光打量方盡。他露出少許遺憾的表情,點點頭:“好,那我明天再來打擾先生。”
白意容一走,方盡就拉下臉。把針線筐子往地上一放,瞅了羅衣一眼,別過頭不吭聲了。
羅衣笑了笑,把扇子一收,起身走過來,將他打橫抱起來,往屋裡走去:“哄我的心肝兒小夫郎嘍!”
方盡被她抱起來,嚇了一跳,看看四周沒有人,才放下心,剛要氣惱地說什麼,就聽到一聲“心肝兒小夫郎”,頓時什麼氣也生不起來了。
被她放到床上,只剩下撒嬌的心了:“妻主,白意容欺負我!”
他抱著她的腰,將她抱在自己身上,因為心裡有氣,就把她摟得格外緊。兩個人緊緊貼著,沒有一絲縫隙。
羅衣便捏了捏他的耳朵:“再用點力氣,你妻主的腰就要被掐斷了。”
方盡這才鬆了鬆手,卻沒叫她起來,而是一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腦袋埋在她肩窩裡,在她耳邊吹氣:“妻主,這樣是吹枕邊風嗎?”他輕輕地吹,一邊吹一邊說:“白意容太壞了,妻主不要和他說話!”
羅衣還是很怕癢的,這會兒僵著身子不敢動,聲音都顫了幾分:“小乖乖,吹一遍就行,你是我的心肝兒,不用吹那麼多遍。”
方盡很聰明,他敏銳地察覺到她的僵硬,眼睛微微發亮:“妻主是怕癢嗎?”
“沒有。”羅衣否認。
方盡卻眯起了眼睛:“這樣啊,那我再吹吹,免得一遍不夠,多吹幾遍我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