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憋到快要內傷的看著額頭青筋都要爆出來的二哥,強忍著笑意道,“你和錢大哥錢大嫂不早就告別過了嗎?就別去打擾小孩子們的告別了!”
葛二蛋立即給她一個讚賞的目光,煙染則怨懟的看了她一眼,雖然沒說什麼,但是那眼睛裡分明在控訴:如花,二嫂待你這麼掏心掏肺的,最終還是敵不過你哥哥嗎?
葛如花心一虛,趕緊避過兩人的視線,假裝忙碌收拾桌子。
得罪了二哥還能打馬虎眼遮掩過去,得罪了嫂子可不好玩,嫁妝會被剋扣。
“我說老二家的,她二叔出去也是為了給家裡多掙些貼補,男兒志在四方,你怎麼能這麼小家子氣呢?”葛楊氏也開口了,一邊剔著牙,一邊回味如今有魚有肉的幸福日子。
葛大牛在一旁嘿嘿笑,算是揶揄弟弟遭了弟媳婦的擠兌了。
得!煙染這會兒是看出一些端倪來了,敢情今兒這一天,家裡人都被她家蛋蛋給收買了,都幫著他呢。
“那讓大哥也不說一聲的出去個十天半月的,大嫂你可願意?”連葛楊氏都被收買了,想必是花了銀子了。
“他只要往家拿銀子,我當然願意啊!”葛楊氏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煙染再摔,她腦袋秀逗了,怎麼會跟愛財如命的葛楊氏討論這個問題,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還是嫂子你大方!”煙染翻了個白眼,覺得在這裡跟大家耗著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也是對貝珂道,“貝珂,我們出去走走!”
咦?貝珂人呢?明明方才還在的!
煙染磨牙,這個臭貝珂,居然也被葛二蛋給收買了。
啐!她就還不信了!找毛團去,那傢伙總不會被收買吧!
賭氣的煙染不覺得自己有些瘋了。起身就往後院跑去。
可人家葛二蛋就等著她落單呢,她一起身,高大的身影就利落的追了出去,前面自顧自生氣的人壓根沒注意。然後杯具了……
“啊!臭蛋蛋,你幹什麼?”一個翻天覆地,煙染被葛二蛋自背後一把抱起,扛上了肩就往他們的房間跑。
手腳並用一起掙扎,小拳頭如雨點一般打在寬厚的悲傷,卻疼了自己的手。
後背抵上席夢思的一瞬間,煙染忽然眼眶一熱,就“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正要欺身上前的葛二蛋頓時悶了,手足無措的立即爬起來,跪坐在床沿旁焦急的哄著:“媳婦兒。你別哭了,我錯了!我知錯了!”
算他有自知之明,沒有問她為什麼哭,煙染一邊掉眼淚,一邊偷偷從指縫裡看他的深情。
“好媳婦。你別哭,傷了眼睛就不好了!”憨實漢子想要伸手拍撫拍撫她,可又怕她不讓碰,只急的就差原地打轉了。
“你說你錯了,那錯在哪裡?”趁機一定要立立規矩,不然下一次他說不定就不聲不響的離開,也不說什麼時候能回。
“我……”見媳婦兒願意跟自己說話了。憨實漢子立即恭敬的回答,“我錯在不該不說一聲的就離開!”
可他也是有苦衷的,就怕一提離開,媳婦兒眼淚汪汪的話,他就捨不得邁動腳步了,所以。他只能強忍著不捨,自己捧著不捨的小心肝走人。
哪裡知道這把媳婦兒給惹急了,回來不跟他說一句話,還總拿著背影對他,晚上還逃到草兒房裡睡。可把他給鬱悶壞了。所以,今兒才想了這些主意,只為了可以抱著媳婦兒好好的睡一個安穩覺。
媳婦兒啊!你可知道,你已經是我心裡的蠱!以前,到了這樣的日子,我可總是一去就是三四個月,直到過年才回來的。可如今,只不過分別了十天半個月的,思念就像是潮水一般的湧出來,丟下重要的正事,他也要回來抱抱她。
“就這個?”帶著鼻音,煙染撇了撇嘴角。
“還錯在不該這麼久才回來一趟!”他也捨不得她啊!在初識了情字怎書之後,每一刻的分離,都如同被噬了血一般的難耐。
可他不敢拿這個做賭注,不敢在什麼都沒有跟她坦白的時候,將她帶到那個危險的地方去。
“哼!你既知道,那怎麼還犯錯!”煙染哼了一聲,暗道:總算是識相!
葛二蛋的頭垂落得更低了,悶聲道:“媳婦兒,對不起!”
“知道對不起之後,以後要怎麼做?”以紀念館沒有了眼淚的煙染跟一個壞巫婆一樣的問道。
“以後不會一聲不響的離開,也不會一去就這麼長時候!”葛二蛋乖乖作答。
“哈啊?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