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說要跟人家劃清關係,如今再接受幫助有點不好意思。
看著她有些為難,孫劍楓不想她心裡太多負擔。
“我公司也是剛剛成立,這次比賽必須是企業或者學校組織報名。”
“你如果能得獎,對我的公司有利無害,我們之間就是互利互助。”
聽到孫劍楓這麼說姜晚這才點了點頭:“那好吧,謝謝你幫我報名。”
比賽要到下個月才開始,她還有時間去準備。
忙完了店裡的事天已經黑了,關了門的她直接去了醫院。
一進門就聽到哭聲:“嗚嗚嗚,我的手啊!”
“你們不要管我這個殘廢,我這樣還不如死了算了。”
姜晚推開門,原來是三妮醒了知道自己的手落下了殘疾,難過得正在痛哭。
“三妮,別哭了。”高天闊在一旁勸解:“你這手今後不影響生活。”
“可是,醫生說我的手肯定不能跟從前一樣伸直,那不就是殘廢嗎?”
三妮很難過,高天闊不知道怎麼開解她。
“哎呀,煩死了,別哭了!”趙菊花坐在一旁吃著包子聽著心煩:“還不都怪你這麼蠢。”
“你說那機器砸不到別人,為啥偏偏砸到你身上了?”
“好好的一隻手,今後就算是恢復了也不答應能跟從前一樣靈活。”
這個趙菊花還在埋怨三妮,這是當娘該說的話嗎?
‘咚’的一聲,姜晚生氣地推開門。
“夠了,若不是你讓三妮去那種黑心工廠做工,也不會出事。”
趙菊花被罵了,氣急敗壞叫嚷起來:“這是俺閨女,管你屁事,你少在這裡多話。”
沒心肝的老太婆叫嚷起來,對於姜晚交了住院費的事情絲毫不領情。
“你不就是有幾個臭錢,還敢教訓起俺來了。”
姜晚狠狠地瞪著她:“你這麼能耐,有本事去燈泡廠找那個劉廠長要賠償啊?”
趙菊花一聽這話愣住:“啥意思?三妮這手還能給賠償?”
別的她絲毫不在意,只要一提到錢那兩眼發光:“他們打算賠多少錢?”
“嫂子?”三妮也很驚訝:“俺受的傷,燈泡廠能給俺賠償金嗎?”
三妮的手已經這樣了,今後生活多少會受到影響。
如果能給一筆錢自然是最好的,她自己也想拿到賠償金。
“按國家規定來說肯定是要給賠償金的,只是那個劉廠長不想賠錢。”
趙菊花眼珠子咕嚕嚕地打轉:“俺去要錢,就不信她敢不給。”
“娘,你別去!”高天闊知道她娘是個什麼德行,姜晚都拿不到賠償款那邊肯定不是好說話的主,趙菊花這性子去了怕是要幹起來。
不知道就算了,如今知道能賠錢她豈能放棄。
何況她心裡面還打著小算盤,搶在姜晚的前面把錢拿到手,這錢不就是她的了。
趙菊花激動地抬腿就走:“俺,俺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娘!”高天闊都來不及攔住她,這財迷的老太婆就跑了。
“小晚,娘她這樣去不要緊嗎?”他不免擔心起來。
姜晚笑著挑了挑眉頭:“沒事,就讓她去吧。”
那個孫廠長可不是一般人,反正趙菊花也拿不到賠償款,讓她去碰壁試試就老實了。
晚上她留下陪床,三妮和高天闊都住院總歸是不放心。
看著她的情緒非常低落,姜晚開導她:“三妮,等你好起來還能參加明年的高考。”
“高考?”她已經不想去奢望了:“娘不會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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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菊花肯定會讓她去找工作,要不就是找個男人嫁了。
“她答不答應又如何,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姜晚的話讓她滿是驚訝:“嫂子,我真的可以嗎?我還能去參加高考?”
“當然可以,要相信知識改變命運,不要向困難低頭!”
姜晚的話讓她很窩心:“謝謝嫂子,明年俺一定要去參加高考,俺要上大學。”
看著她如此堅毅的眼神,心裡的坎算是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姜晚去食堂打了些粥和包子,還買了煮雞蛋和玉米。
三妮手不太方便,她扒好了雞蛋給她吃。
“哎呦,俺的親孃啊,疼死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