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的手術結束,三妮的手總算是保住了。
粉碎性骨折雖然挽回了手臂,今後恢復後到底能不能跟從前一樣並不好說。
就算是恢復了,也會多少留下後遺症。
病房內,趙菊花面色難看地看著昏睡的三妮,整個右手臂打上了石膏。
“真是冤孽,以後手落下殘疾嫁人都不好嫁了,彩禮都得少收不少。”
姜晚聽著她的話心中很是氣憤,自己閨女都這樣了不擔心只想著彩禮錢。
高天闊身體還在恢復,醫生催促立刻回去病房休息。
“小晚!對不起,三妮的事情本該我來操心,眼下還得麻煩你!”
如今他身體這樣,後面的事情確實沒辦法去管:“錢的事你不用擔心,回頭我一定給你。”
三妮最終的手術費還是姜晚出的,他心裡面很是過意不去。
“沒關係,你好好休養,三妮的事交給我就好。”
姜晚還是很喜歡這個小姑子,如今她決定不跟高天闊離婚。
何況還有這麼一個不靠譜的婆婆,家裡的事情她還是要操心。
“娘,你好好看著三妮,我出去一趟!”
高天闊看著她一副要去找事的架勢:“小晚,你要幹什麼去?”
“我去燈泡廠。”姜晚收拾好了東西,不放心又拿了一百塊錢塞給了高天闊:“等三妮醒來,你去食堂打點好菜給她!”
她安排好後這才離開了醫院,騎著腳踏車前往燈泡廠。
雖然這裡是國營單位,按理說效益不錯的單位,但是廠房卻很破舊。
門口坐著兩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流裡流氣光著膀子盯著她:“找誰呀?”
兩人上下打量著她,看得姜晚渾身不舒服:“我是高小娜的家人,我來找你們廠長。”
“找廠長?”兩個男人對視一眼,立刻回覆:“我們廠長不在。”
不在?今天不管是週末還是工作時間,廠長竟然不在廠裡面?
正說著,一個穿著短袖襯衣,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告訴一組的那幾個工人,今天晚上不把在這批貨趕出來誰也別想回家。”
中年男人罵罵咧咧,還摟著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
“親愛的!”女人摟著他的水桶腰:“一會兒帶我去哪裡吃飯啊?”
他笑得滿臉橫肉:“寶貝,還是上次的那家酒樓好不好?點你最愛吃的海鮮!”
姜晚立刻上前,推開那兩個看門的男人:“你是劉廠長吧?我是高小娜的家人。”
劉廠長面色陰沉盯著姜晚:“你誰啊?什麼高小娜?”
兩個守門的男人趕緊上前,低聲道:“廠長,就是今天受傷女工的家屬。”
劉廠長立刻態度冰冷:“你找我什麼事?”
“高小娜在你們廠工作期間受了傷,右手臂粉碎性骨折,這是醫院的病例。”
“她受傷的所有醫藥費用和後期的治療賠償,按照規定都應該由你們廠來支付。”
“什麼?賠償?”劉廠長一把奪過病歷看了一眼當場就扔在了地上。
“她就是臨時工,才來我們廠裡面幹了三天,我還沒有找她麻煩就想要賠償?”
姜晚據理力爭:“就算是三天也是你們的工人,工廠出了事故就是工廠,你們理應賠償。”
劉廠長態度惡劣的怒斥:“把這個女人給扔出去!”
兩個男人立刻上來拉著姜晚往外拖,直接把她關在了鐵門的外面。
姜晚生氣地站在門外:“三妮是工傷,你們必須要賠錢。”
“人是在你們這裡受傷的,如今右手落下了殘疾生活都會受到影響。”
“不光是醫藥費,還有精神損失費,今天你若是不給我絕對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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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站在工廠外面等著,除非這個劉廠長待在裡面不出來。
天色漸晚,等到了晚上工人們都下班離開,姜晚都沒有見到這個劉廠長出現。
忽然身後傳來車子的聲響,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從旁邊快速行駛而過。
劉廠長和那個女人就坐在車上,從燈泡廠的後門跑了。
“站住!”姜晚追在後面,終究還是沒有追上車子。
這個渾蛋劉廠長,對受傷的工人不聞不問就算了,竟然為了不賠錢跑路。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