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完全不苦啊”,青笙的臉都皺成了苦瓜,還自我催眠的笑道,又一勺遞到了寧子沐面前,
“簡直是比蜜還甜啊”,催眠快沒用了,青笙笑得很難看。
李大夫,你是老天爺派來折磨我的嗎?!!!,青笙心裡悠悠地落淚。
好容易哄得寧子沐喝完大半碗藥汁,青笙苦得連黃膽水都要吐出來,齜牙咧嘴地灌著水,寧子沐見狀,嘴角扯了扯,眸子裡染了笑意。
明明恨她的絕情,明明恨她的冷漠,恨她將自己推給了黑衣人,遭受屈辱,恨她將自己扔進冰冷的潭水,那麼多可以恨她,不能原諒她的事,卻抵不過一碗粥,一碗藥,只是那麼一瞬而過的溫情,便讓自己繳械投降,沉溺於那難得的溫情中。
寧子沐啊,寧子沐,你那驕傲的自尊呢,就這麼拋下了麼?
本來徹夜照顧病人都不算什麼,現在每日三頓的藥,成為青笙最痛苦的事情了,寧子沐不肯喝藥,只有她喝一口,寧子沐才願意喝一口,那藥苦得冒泡啊。
“我給你帶了糖葫蘆,喝完藥吃,好不好”,
“你當我是小孩子麼?”,“不成”
“我帶了杏仁餅”,“不成”
“我帶了豆沙糕”,“不成”
“我帶了蜜棗”,“不成”
“咦?怎麼蜜棗也不成了?你當初不是就要蜜棗嗎?我跑遍小鎮,才買回來的”,
“不成,你喝,我才喝”
“………………”
過得兩日,青笙塞了些銀兩給店小二,去他幫忙請了李大夫過來給寧子沐複診,
“你怎麼臉色暗沉發黃?”,李大夫把著寧子沐的脈,卻盯著青笙問道,
“呃。。大夫,那個你的藥,沒病的人喝了應該沒事吧?”,青笙吞吞吐吐地說道,
“沒病你喝什麼藥,你有病啊”,李大夫鬍子一吹,立刻罵著,緩了一刻,又說道,
“有病是該喝藥啊,但不是傷寒的藥,是治腦子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