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過是個普通宮女,想不想得起,重要麼?
“那你有一天會忘了我麼?”,寧子沐抿了抿雙唇,也不看她,只是眸子染了水意,語氣顯得柔弱而傷感,
“不知道。。”,青笙低著頭,用手拔著地上的草,揪出一根狗尾巴草,習慣性地叼在嘴裡,寧子沐忽的轉過頭,從她嘴裡取了下來,揪成一個小狗,遞給她,淡淡說道,
“那便忘了我吧,再也不要想起”
青笙接過揪成小狗的草,愣了愣,心底莫名湧起的哀傷,讓胸中那個弦繃得好像喘不過氣,腦子裡有些畫面快速地閃了過去,來不及捕捉,她忽然覺得,那塊丟失的記憶,並不簡單,似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部分。
“我失憶後,在沐霞宮,有沒有發生什麼事?”,青笙假裝隨意地問道,語氣裡透著試探,
“你想知道嗎?”,寧子沐假裝平靜的語氣裡,透著有一絲難以察覺的不平靜,
“唔。。算了”,青笙的直覺,與寧子沐相關,她不想知道,不想去深究,
“呵呵,能有什麼事,打罵折磨”,寧子沐絕美的容顏上,笑容冷漠,
“你真狠心”,青笙扔掉狗尾巴草,口中恨恨罵道。
不如你…
作者有話要說:
☆、風寒
“把身體養好,才能去漠北”,青笙再次將湯碗遞給寧子沐,她猶豫片刻,終於接了過去,喝了一口,卻忽然往一旁的樹叢而去,劇烈地吐了起來。本來胃裡就沒東西,吐出的全是水,胃裡跟火燒似的,連身體都顫抖起來。寧子沐轉過身,擦了下嘴唇,眼眸冰冷,漠然地說著,“這次的事,我不會原諒你!”,
青笙也不語,喝了一碗湯,熄滅了火堆,將鍋碗盆裝進包袱,收拾好衣服,系在馬上,縱身上了馬,伸手給她,寧子沐也不接,卻虛弱地爬不上去。
火麟打了個噴鼻,前蹄跪下,俯身在地,腦袋蹭著她,幫助寧子沐翻身上馬,她卻是坐在青笙的身後,刻意與她保持一段距離。
“從驛站進山,我跟了他們五日,所以仍要幾日才能回驛站,你這麼坐,身子受不了”,青笙緩緩開口道,寧子沐沉默不語。火麟小跑著,寧子沐雙手抓住馬鞍,又坐的直挺,不過半日,便吃不消了,搖晃著差點從馬背跌落下去,青笙一把拉過她下滑的身體,
“倔得像塊石頭”,青笙嘟囔一句,緩了下馬,將寧子沐雙手抓過,左手壓著放在自己腰間,讓她靠在自己背上,寧子沐拼命掙扎著,要甩開她的手,青笙死死拽住不撒手,
“再鬧就坐前面來!”,坐在前面,更親密,寧子沐才鬆了勁,雙手環住她的腰,軟軟地靠在後面。
一夜在冰冷的潭水中浸泡,寧子沐受了風寒,高燒不下,神智昏迷,青笙沒有辦法趕路回落仙驛,只得先去了落仙鎮,找了間客棧安頓下來,又找了大夫過來問診,
“李大夫,她怎麼樣了”,青笙問道,眉眼間憂色難下,
“哎,她心脈受損,調養的七七八八了,本來已要痊癒,但是傷了心氣,再加上受了風寒,高燒不退,體虛氣盡,怕是有性命之憂啊”,李大夫把著脈,緩緩說道,
青笙眉頭微蹙,轉頭看著床上之人,臉色蒼白,又泛著異樣的潮紅,虛汗直冒,溼透了衣襟,
“今夜守著吧,用涼水擦拭,降低身體溫度,今夜若是退不了燒,怕是性命堪憂,都傷成這樣了,還不知道好好調養”,李大夫搖搖頭,滿臉的無奈嘆息,青笙望著寧子沐,神情複雜,
“我給你開幾服藥,若是退了燒,明日煎給她喝,若是沒退,就等著入葬吧。娘子病成這樣,不知道怎麼當人相公的”,李大夫有些生氣地指責道,青笙聳聳肩,不發一言。
李大夫走後,青笙才坐在床頭,愣愣地,仔細地,打量著寧子沐,她很少正眼看她,總是掃一眼,便迅速移開眼光。所以這番看著,才覺得她的眉眼有種奇異的熟悉感,像是相識很久,莫名的親密。
見得寧子沐緊閉雙眼,深鎖眉頭,嘴裡呢喃著什麼,青笙湊近耳朵,俯近她的嘴唇,隱約破碎的詞語,便如水般流淌出來,“不要拋下我。。”,“火麟。”,青笙有些發愣,終是輕嘆了口氣。
青笙伸出手,貼在她額間,仍是滾燙灼熱,她起身讓店小二準備了一桶水,放在床前。將棉布在水中浸溼,擰乾後放在她額間。
見得寧子沐渾身滾燙,虛汗溼透了衣裳,青笙剛要脫下她的外衣,手卻被一把抓住,寧子沐勉強睜開眼,見得是她,才鬆開手,落在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