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了多年,
當年,前太子周元武,集黨營私,在他的煽動下,有了反意,令先皇震怒,廢了太子之位,他是四皇子,文韜武略,樣樣卓群,理應成為下一任太子,父皇讓他帶兵南征,收復了被南越攻陷的城池,他心中喜悅,此徵返後,先皇必定立他為太子,登上皇位。可他等來的,卻是父皇一道聖旨,封周元世為太子,封他為南郡王,收回兵權,駐守南郡,此生不得回到帝京。
他那七弟,成日風花雪月,軟弱猶豫,憑什麼能封太子,繼而登上皇位,他不甘心,可他一無所有,只能韜光養晦,治理南郡,以南蠻入侵為由,才集合了這五千本部軍。
“本王昔日信你,四千軍隊南征,不敵南蠻,還丟了兩城,若不是看你仍有用的份上,本王早就要了你的腦袋”,南郡王狠狠說道,眼中竟是恨意,他辛苦聚集的赤虎軍,可不能斷送於此。
“末將必當一心歸於王爺,肝腦塗地,在所不辭”,戚德光臉色煞白,跪地不起,汗溼透了衣襟,
“黑虎軍驍勇善戰,鐵骨錚錚,你看看赤虎軍像什麼樣,紀律鬆散,軍中喝酒賭博,你作為赤虎軍將領,成日花天酒地,此次還失去了收歸黑虎軍的機會,本王半分勝算也無”,南郡王胸口劇烈起伏,怒意中燒,終是憤怒地一腳踹了過去,將戚德光踢翻在地。
“王爺饒命,末將誓死追隨王爺”,戚德光衣衫凌亂,跪在地上不停磕頭,
“你啊,本王就是念在你忠心耿耿,才會對你寄望過高,回去後,讓戚德福多給皇帝耳邊扇扇風,讓你接了黑虎軍,將來事成,本王定不會虧待於你”,南郡王和緩了臉色,扶了戚德光起身,微微笑道,戚德光恨不得賭咒發誓,肝腦塗地地拍著馬屁,
南郡王已是面色有些不耐,這些話他聽得夠多了,擺擺手,淡淡說道,“回去罷”,戚德光磕了頭,轉身欲走,
“對了,本王任了風清海為赤虎軍副統領,從今由他負責操練士兵,想必戚統領不會有意見吧”,南郡王似忽然想起了什麼,恢復了臉色,笑容可親地說道,
“風清海鐵血嚴苛,末將求之不得”,戚德光勉強堆了笑容,拱手告辭,腳步還微微顫抖,後背的衣襟從裡到外溼透了,猶如浸過了水一般。
南郡王見得他離去的背影,斂起了笑容,面色冷凝如鐵,八年了,他的耐性已經快用光了,謀反之意在八年的每一個日子裡啃噬著,他蓄謀了八年,蒞臨天下的皇位,已距離他不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噩耗
沐霞宮,寧子沐一襲絳紅錦袍,頭上金步搖在一側輕輕蕩著,她斜靠在美人榻上,微眯著眼,手中的這本絕版的軻楚傳,她心念許久,尋了半年方得的,如今卻沒個心思看下去。遣來沐霞宮服侍的宮女、太監多了,宮裡就熱鬧了許多,但她仍是覺得百無聊賴,心裡有些空空的,似是缺了點什麼。
宮女攬翠跪在下方,給寧子沐輕捶著腿,她從前在淑妃宮中服侍,後調來沐霞宮。料想寧貴妃重獲皇上恩寵,寧家鎮守北境,功高勞苦,自是個好靠山,若能討好寧貴妃,他日必能有所依仗。
她心思玲瓏,精明善言,果不出幾日,便討得寧子沐歡心,升作了一等宮女,貼身服侍寧子沐,她斜眼看了下,呆站在右側的宮女忻雲,這人嘴笨悶性子,做事一根筋,也不知何種能耐,竟也能升作了一等宮女,怕的是貴妃娘娘念及舊情,否則哪有這等福分,憑空落個好,哪像自己,萬般能耐,才討了主子喜愛。
“本宮怎麼覺得缺了點什麼?”,寧子沐單手支著額頭,喃喃道,“好似太過清靜了”,攬翠趕緊接了話,“娘娘可是嫌悶了?想和人說會話”,寧子沐眯著眼,慵懶地說道,“且說說罷,宮裡最近有什麼新鮮事,聽聽也好”,攬翠心中一喜,便開口說道,
“前兩日,鳳棲宮出事了。。”,攬翠先是說了一句,便不再說下去,看了看主子的神色,
“哦?”寧子沐睜了睜鳳眼,將書卷放在一側,攬翠見她有興致,便侃侃道來,
“說是皇帝前兩夜鬧了鳳棲宮,連太后也驚動了,罰了皇后娘娘閉門抄佛經千遍,聽說,還死了個宮女,說是冒犯了皇上,被打得鮮血流了一地,可當真嚇人,當天夜裡就給埋了”,
寧子沐雙眼猛地睜開,目光如炬,心猛的一頓,接著便突突地急跳起來,快得好似負荷不了一般,她深吸了口氣,有些不安,卻強作鎮靜地問道,
“那。。宮。。女是何名字?”攬翠一臉疑色,見的主子不關心皇帝與皇后之間的事,反而問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