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心跳咚、咚、咚,撞得胸口發疼。
護士很快過來,給唐施擦了脖子和背部,囑咐道:“不要躺下,背直著,儘量不要蹭到衣服。”
唐施點點頭。
護士對祁白嚴道:“你跟我過來拿藥單,回去吃的,去藥房繳費開藥。”
“好。”
“等,等一下。”
祁白嚴轉過身來,唐施目光撇開,磕巴道:“您,您記得看嗓子。”
“嗯。”
祁白嚴走後,唐施的心跳依舊平復不下來。她心慌慌的,亂成一片,是,是這樣嗎?唐施不敢想。
所以昨晚那個吻,也是真的?不是夢?
她現在被一種極其激盪的情緒籠罩,完全冷靜不下來。
祁白嚴吻了她,摸了她。剛剛,剛剛兩個人望在一起的時候,她甚至覺得祁白嚴會再吻一次。
那麼近的距離,早就超過了平常人社交的安全距離,唐施到現在都幻覺祁白嚴古褐色的眼睛正看著她。
他左眼皮上有一顆微不可見的痣,眉峰比遠看時還要銳利。
他為什麼不吻下來?唐施呆呆地想,腦海中的人隨著她的想象越靠越近,如果他吻下來,是什麼感覺?她趕緊搖搖頭,唐施,你在想什麼!
她直著背坐在那裡,他吻下來就好了,唐施想。
一瞬間被自己的想法羞得滿面通紅。
唐施胡思亂想了很久,祁白嚴進來的時候,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
兩個人又陷入難言的沉默中。
怎麼辦,現在是不是說些什麼才好?唐施低著頭,心裡兵荒馬亂。
祁白嚴在她身旁坐下來,默了半晌終是開口道:“唐施。”
這是祁白嚴第一次叫她名字,唐施緊張得手心冒汗,不自覺攥緊了,裝著自然道:“……嗯,嗯。”
“剛才是我冒犯了。”他道,“對不起。”
身上的血一下子凝固了,如墜冰窖,“對不起”三字宛如萬箭穿心——對不起?
祁白嚴抿唇。剛剛他給褚陳去了電話。褚陳罵他“流氓”。
“白嚴,你不會戀愛,常識總會有的罷?唐老師既不是你戀人,又不是你妻子,你什麼都不說,上手就摸人家的臉,誰給你的膽?!”又氣道,“老淫棍,你下步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