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都來不及,嫌什麼麻煩!”詩家明也不再強留,“那就說好了,明天都來我這兒吃飯!”
“好。”
眼看時間差不多,祁白嚴整理好東西,道:“那今天就到這裡,我明日再來。”
詩家明剛割了稻子,全身是汗,祁白嚴一身白衣,乾淨得出塵,老實的莊稼漢子覺得站旁邊好像都能把人衣服弄髒了,撓撓頭,對詩雪瑩道:“送送祁先生。”
詩雪瑩便要送祁白嚴出去,祁白嚴拒了,“止步,不用客氣。”
祁白嚴走回李叔家,潘主任和唐施正在壩上餵鴨子。唐施第一個看到祁白嚴,將食盆放下,就站在壩上看他走過來。
“給你。”祁白嚴送過去,赫然是一束向日葵。
唐施紅著臉伸手,看見手上的灰和水漬,又縮回來,“等一下,手髒。”她打算先洗一洗,卻被祁白嚴抓住,向日葵握進她手裡,“沒關係。”
向日葵用野草捆著,上面還留著祁白嚴手掌的溫度。
“該送你花的。”祁白嚴道,“看見有向日葵,就摘了這把。”祁白嚴走了一截,發現路邊田裡向日葵長得好,想送唐施,卻又不知道這向日葵是誰家的,貿然摘了不好,於是又折回去,找了詩家明,讓詩家明聯絡田主,給了錢,帶回了這束花。
“謝謝。”唐施正常了一天的臉色,因為祁白嚴,又紅得滴血,“我很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斷網,事又多,忘了更新,明天雙更吧~
☆、第十八章 百年出新意,千年又覺陳
晚飯在李叔家吃,吃飯時說到今天的工作進度,當得知祁白嚴是蒐集詩家族譜時,席間一直只聽不說的李坤鵬突然抬頭,問道:“詩家?哪個詩家?”
“就你媳婦兒家。”
一米八的大個子一下紅了臉,瞪他爹不高興道:“亂說什麼!事情都沒定下來,您這樣說不是平白玷人家姑娘清白!”
李叔翻了一個大白眼,氣哼道:“你少做些混賬事就是給人家清白了!光許你天天和姑娘談戀愛,還不許我們說?”
李坤鵬一塊排骨嚼得嘎嘣響,不說話了。
磨磨唧唧了半晌,在別人說另外的話題時,李坤鵬湊過來對祁白嚴道:“……詩、詩雪瑩回來了沒?”
“在家。”
李坤鵬看看祁白嚴,他太瞭解詩雪瑩了,像這樣的學者去她家,不討論些什麼才怪,“她有沒有亂問您?”
“還好。”
李坤鵬抿抿唇,“若是她有不禮貌的地方,我替她向您道歉。”
祁白嚴笑了笑,“沒有,她見識獨特,勇於表達,做事認真,又懂堅持,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姑娘。”又道,“配你很好。”
李坤鵬先是不好意思撓撓頭,又不知想到什麼,嘆了一口氣,“哎,她太要強,又總是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有時候和她觀點不同,她總是很生氣。這次本來約好一起回來的,結果打個電話,剛開始還好好的,後來又生氣,也不跟我說什麼時候回來……”
讓祁白嚴說其他的都還好,偏偏於男女感情一項,最是不通,他和唐施又是剛戀愛,正是最甜蜜時候,沒有矛盾過,乍一聽這樣的話,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
女朋友生氣了該如何哄。
這個沒有標準答案的千古難題令情場老手都頭痛,祁白嚴如何知道?
唐施原本在一旁安安靜靜地聽,聽到李坤鵬問“祁先生您說這該怎麼辦”時,偷偷看了祁白嚴一眼。
這個問題,她也想知道。
但看見祁白嚴面色不甚自然的一呆,又覺得不忍心。叫祁白嚴放下身段哄人,唐施想不出來,也覺得不可能。
哄人的前提是有人生氣,唐施覺得她可能生不了祁白嚴的氣。他已經做到最好。
唐施開口道:“你和她相處,又不是在辯論賽,何必爭個輸贏出來。她現在生氣,也不是不原諒你,女孩子的氣性來得快去得也快,你只要主動去找她,她的氣就消了大半。”
李坤鵬想了想,認了唐施的說法,決定第二天去找她。
第二天李坤鵬去找詩雪瑩的時候,詩雪瑩正在陪祁白嚴謄抄族譜,瞅見李坤鵬,臉扭一邊去,重重“哼”了一聲。
祁白嚴便說休息一下。
“你來找我幹嘛?”
“你別生氣啦!”
“哼!你說不生氣就不生氣!”詩雪瑩氣道,“你當時那樣說,完全不尊重我的事業,你也不尊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