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施只好吃了。
在唐施吃小籠包的時間裡,祁白嚴用完早飯,用手帕擦了嘴,在一邊等她。
看到唐施一切妥當,道:“走罷。”
二人一同出了門。
孫老師看著二人一前一後走出村公所院子,疑惑道:“他們去哪兒?楊老師還沒下來。”遠遠地又看見二人並未走多遠,模模糊糊兩個影子,在遠處似在說話。
潘主任嘆了一口氣,道:“孫老師,您該多吃吃核桃。”
“幹嘛?”
“補腦。”
☆、第十七章 葵花向日傾,一點丹心在
不曾想孫老師認真想了半晌,道:“我倒是覺得腦子還夠用,想來不用補。潘主任是不是最近力不從心?人老了嘛,大事小事總歸會有的,放寬心。”
潘主任:“……”
一行人吃完飯往阿嘎寨走,經過之前留吃飯的李叔家,發現一個小夥子正坐在門前壩上烤魚包,李叔正好抱了柴出來,看見這一行人,熱情打招呼,忙道:“走累了吧?快過來歇歇,喝碗茶!”對小夥子道,“李坤鵬,去倒茶!”
一行人在門前大樹下坐下來,潘主任道:“大兄弟,別忙啦,我們以後可有的煩呢!”
李叔笑呵呵,“嘿,哪裡話!您願意來,我可高興!”
李坤鵬手腳麻利的泡了茶,端出來,李叔指著他道:“我大兒子,李坤鵬,剛畢業,在外面當導遊。”
“導遊不錯,趁年輕好好幹!”
李坤鵬笑笑。
今天唐施依舊跟著潘主任呆在李叔家,祁白嚴則要去另一戶人家,姓詩。當地白彝有兩大姓,一為李,二為詩;李姓人家佔六成,詩姓人家佔三成,其他則佔一成。
祁白嚴去的那家,當家的叫詩家明,家裡老母親健在;有一個哥哥,老實本分,種了半輩子莊稼,叫詩家亮;有一個姐姐,招了入門女婿,叫詩家月;還有一個妹妹,待字閨中,叫詩家玉。四家人住在一起,左右前後有三幢房子,是大戶人家。
祁白嚴到的時候,有個眼生的姑娘正在屋旁邊的果林裡摘李子,看見來人,也不怕生,刺溜下了樹,瞅著他好奇道:“祁先生?”
祁白嚴笑笑,“你爸爸在家嗎?”
“在的。”小姑娘將還帶著白霜的李子塞給祁白嚴,祁白嚴接過握在手中,小姑娘好奇道,“您知道我是誰?”
“你爸爸經常講你。”
“哦。”小姑娘胡亂點點頭,又問道,“你們來,是不是保護我們的文化?”
祁白嚴之前來過一次,聽詩家明講了一些這個女兒的一些事,聞言只是道:“我們尊重一切文化。”
“也尊重我們?”
“嗯。”
兩個人說著往裡走,小姑娘問道:“我叫詩雪瑩,我爸爸說過我的名字嗎?”
“嗯,說過。”
“但我只知道您姓祁。”詩雪瑩看著他,“您叫什麼名字?”
“祁白嚴。”
“您是C大的教授?”
“嗯。”
“我還想讀書的時候,很想去C大,沒考上,就沒讀了。”
“現在不想讀書了?”
“不想!”詩雪瑩搖頭,“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祁白嚴大致能猜到她想做的事是什麼,所以沒問。詩雪瑩等了等,發現他沒問,皺著眉道:“您不問我更重要的事是什麼?”
兩個人已經走到門口,詩家明已經看到他們。祁白嚴道:“你覺得重要便是重要,不用我問。”
詩雪瑩卻抿唇道:“但我想知道這件事在旁人眼裡是不是重要,是不是有意義。”
詩家明走過來和祁白嚴握手,對他道:“這孩子是不是纏著您問東問西?您別理她!”
祁白嚴笑笑,“年輕人,願意好奇是好事情,有什麼事情願意一直做,也是值得鼓勵。”對著詩雪瑩道,“你有什麼問題都可以來問我,我知道的,都回答你。”
詩家明在旁邊撓撓頭,“祁先生,您可別對她太溫和,她慣愛順杆爬,什麼分寸都沒有!”
“不礙事。”祁白嚴教了這麼多年書,耐心是最多的。
今日祁白嚴主要是蒐集詩家的族譜,原本是詩家明陪著講解的,但詩雪瑩坐在旁邊,總能講些詩家明都不知道的事,後來便由詩雪瑩講了。
詩雪瑩講起這些東西,侃侃而談,高興又自信。
這個季節正是農家收穫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