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是我多嘴了。”趙小梨咬了咬唇,似乎有些難過,隨後又揚起笑容道,“但嫂子有什麼體己話想說,還是可以來找我的。”
“那我便先謝過了。”江嫂子面上綻開柔和的笑,又是水晶般脆弱的美麗女子。
趙小梨回到張家後立即就拉著張小妹詢問江家的事。
這回她試探江嫂子,可以得出兩個結論。
其一,江嫂子這人,絕對不可小覷。江嫂子不像是樸素的農家人,不像是那個完全不懂得遮掩的煞黑,也不像是那個會輕易露出破綻的吳公子,更像是平常看著和善實際上不把人命當回事的冷酷錢道長,有心機懂偽裝,單從偽裝這事來說,跟她是旗鼓相當。
當初她能戰勝錢道長,靠的是平日裡的低調、聖尊對她的殺心而給她的骨奴、她那未雨綢繆的謹慎以及關鍵時刻的運氣,缺一不可。這回她若是與江嫂子為敵,單靠她目前擁有的法物和手段,結果不定會如何。
其二,江嫂子對外維持著溫柔美麗的人設,但並沒有將之當做金科玉律不可違背,原因就在於江嫂子解釋半夜動靜時的敷衍。是的,雖說江嫂子順著她的話說得很合理,沒什麼破綻,可大前提就不對,這樣一個精心收拾自己、溫柔和善、維持著體面的女子,怎麼可能會那麼詳細地說那些話呢?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反正她並沒有親眼看到昨夜的事,江嫂子完全可以說是她聽錯了或者扯些別的理由,根本沒必要承認。所以她覺得江嫂子其實很敷衍,而這讓她更為忌憚。
這事趙小梨有經驗,先前她顧慮良多,不得不維持小可憐受氣包的形象,被李紅梅打了也忍著,怕被錢道長髮現而裝昏迷……有顧忌,所以做事會收斂,可一旦沒了顧忌,會發生什麼連她自己都控制不了啊。比如為了救苗深,她不在意身份的暴露,放出了骨奴,最後錢道長死了,所有孫家村人都怕她。
所以說,江嫂子並沒有那麼在意自己人設的暴露這事,讓趙小梨感覺不是很好,就好像隔壁埋了個隨時會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