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點……”
這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李氏是搬起石頭,不知該砸哪隻腳,只心不在焉的應了,臉上還得掛著笑。
在此期間,金玦焱一直在觀察阮玉的神色,但見她輕而易舉的就推拒了姜李二人,這會又若無其事的坐在那,彷彿屋裡正在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他便不禁皺起眉。
她若無本事,若是摸不透姜李二人的心思,如何能順利脫身?
他不是不知她在壽宴上的表現,這樣的人,若想掌一府中饋,當是不難,可她偏偏是一副遊離在事外的模樣。
若是不瞭解她,還當她是在欲擒故縱,然而他卻知,她根本就毫無興趣,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打算把自己當作金家人。
想到這,心裡頓時一陣煩躁,而盧氏的聲音偏偏在此刻傳來:“也好,就按老規矩辦,你們都精心著點。還有你們……”
睇向坐成一溜的玦字輩:“也不能都讓咱們忙活了。到時就由你們安排車馬,拉上媳婦,到野外挑薺去!”
話音未落,丫鬟們先高興起來。
要知道,她們一年之中難得有出府的時候,而三月三陪主子出行挑薺,不僅可遍賞春光,還能在野外遊玩,是難得的自在機會。
鍾憶柳也很開心,她想象著自己蹲在草地上採摘又鮮又嫩的薺菜,雪白的柔荑如蝴蝶般輕盈飛舞,然後有一隻修長有力的手伸過來,抓住了這隻蝴蝶。
她抬了水盈盈的眸……“表哥?”
表哥衝她一笑,然後二人手拉著手站起,快樂的飛奔在原野上。
她這邊想得臉紅,那邊金玦焱已經站起了身:“兒子剛剛接了春日社的帖子,說初三那日打算聚上一聚,所以就不能送母親跟各位嫂子出行了。”
“春日社……”一直只聽熱鬧的金成舉捋著鬍子眯起眼:“就是你們那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學社?”
金玦焱皺眉,不過這麼解釋似乎也沒錯,於是只答了句“是”。
金成舉剛要開口,盧氏已經喜出望外:“既是如此,就帶你表妹去開開眼界!”
一言既出,滿座皆驚。
金玦焱飛快的瞟了阮玉一眼,但見她正瞧著門外的桃花出神,根本就沒留意這邊的動靜。
鍾憶柳卻已激動得胸口起伏,兩眼放光,又一幅浪漫奇景在眼前撲啦啦的展開。
“這,不妥吧……”金成舉擰了眉:“憶柳畢竟是未出嫁的姑娘,這般拋頭露面……”
要的就是拋頭露面,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