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垂眸,旁若無人的走過去了。
金玦焱一股氣賭在胸口。
就因為那天的事嗎?可他也不是故意的,他也不知怎麼就冒出那麼一句混賬話。
混賬話……
他一怔,他怎麼會以為那是混賬話?
看著阮玉的背影優哉遊哉的遠去,還不時跟春分、霜降點評一下園中景緻,好像根本記不起身後還有他這麼個人,他不覺又是氣惱又是窩火。
大步上前,怒吼一聲:“阮玉!”
本以為是虛驚一場準備散去的下人再次站住腳步,然後就見他們的四爺追上四奶奶,拿獵狗終於逮住兔子的眼神怒視四奶奶,咬牙切齒了半天,他們也跟著捏了半天的冷汗,卻聽四爺很是生硬的“和藹”道:“一起走!”
不就是想並肩而行嘛,至於弄得這般劍拔弩張嗎?
春分跟所有的下人都在腹誹,春分還額外瞧了瞧金玦焱的臉色……這位爺的心思,她現在是一點也摸不到了。
阮玉倒沒想那麼多,還乖順的屈了屈膝:“是,四爺。”
看著她的低眉順眼,金玦焱是有火發不出,他懷疑阮玉是故意的,就想憋死他。
可他偏不讓她如願,於是做出滿意而得意的樣子昂首前行,只不過走了一會後,餘光瞥見伴在身側的人,那唇角便真的彎上笑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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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瑞堂兩側植著松柏與櫻花。
此際,櫻花開得正熱鬧,粉融融的一片,引得蜂蝶忙不勝忙。松柏倒顯得黯然,只堅定的立在那,就像一個沉默的丈夫守候著招搖的妻子。
大敞的雕花錦紗門屏內不斷傳來笑聲。
是李氏。
就在半月前,她終於順利拿回了中饋大權,姜氏出乎意料的沒有為難她,只不過在交鑰匙的時候,笑得不大自然,而此刻,她正陪在李氏的笑聲後面,時不時的也笑上兩下。
似乎除了季節的變化,並沒有什麼不同。姜氏和李氏還是時不時的去找她,拉她入夥,然後時不時的“偶遇”,一碰面就是冷嘲熱諷,唇槍舌劍。
曾經,阮玉還怕二人的矛盾連累到自己,一味的勸解,現在,她們要打便打,只要不在自己的屋子,她倒樂得看熱鬧。
如此一來,她們倒打不起來了。
紙是包不住火的,何況還有此前的流言?李氏當時雖不在府中,可是依她的本事,還不知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於是話裡話外的影射姜氏膽小怕事,明哲保身。阮玉卻知,若是李氏在場,依她見風使舵的性子,怕是還要推波助瀾吧。
只不過一切都過去了,她對這家人已不抱任何幻想,僅認準一條……只要你不犯我,我便不犯人。
作者有話要說: 小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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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掉
☆、126搬石砸腳
於是當穿著櫻紅繡梨花綢緞春衣,繫累珠疊紗粉霞茜裙的李氏迎出門時,她便彎上不深不淺的笑,纖指一抬,輕輕搭在李氏伸來的手上。
李氏就手捏住,彷彿第一次見般打量阮玉,口中嘖嘖:“瞧我這弟妹,什麼衣裳穿在身上都好看。這要是換了我,就成了一棵大白菜了!”
屋裡頓時傳來笑聲,盧氏的聲音格外響亮:“你們這二奶奶,最會逗人開心……”
“我哪有?”李氏回眸嗔怪的瞪了一眼,頗有百媚叢生的味道:“我是實話實說。”
又睇向金玦焱:“所以我說,四弟就是好福氣呢……”
語氣很是耐人尋味,那笑盈盈的瞧著金玦焱的目光又好像在探尋著什麼。
的確,二人今日竟是聯袂而來,似乎透著什麼不同尋常。
而金玦焱卻是笑了笑,也不看她,只轉頭瞅阮玉,微皺了眉:“怎麼還站在這?還不快去給老爺太太請安?”
阮玉垂眸一笑,抽出手,款款往屋內走去。
柔軟而清媚的請安聲自身後傳來。
李氏轉了身。
春日的明媚被她半擋在身後,使得她的神色一時有些晦暗難辨,而待走到堂中時,已是滿面笑意了。
“知道弟妹身子不適,可再過三日,就是三月三,按規矩,是要好好辦一辦的。大奶奶說,弟妹有的是好主意,所以才特特請了弟妹過來。四弟,你可不要心疼哦……”
李氏很希望金玦焱能甩出一句“擲地有聲”的話,可他只是笑笑,一言不發。
李氏覺得有些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