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看看這是不是夢。
他好像,他好像頭回這樣牽著她的手,在他與她都很清醒的,都很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什麼的時候,這樣長時間的……
他有些暈,有些心跳加速,手心都沁出了汗,卻不忍放開。
他掐了掐她的手指。
她沒有躲開。
他搔了搔她的掌心。
她沒有反對。
心花開了好大的一朵。
藉著袖子的遮掩,漸漸放肆,終於惹得她惱了,回眸瞪了他一眼,順在袖子裡掐了他一下。
可是她的臉為什麼是紅的?她的眼為什麼是閃的?她為什麼做出了那麼惱怒的表情他卻一點也不痛?
心花一朵一朵的開,漸漸鋪展出一片,就好像春日的原野,一望無際。
唇邊綻開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笑意,他握著她的手,深吸了口氣,眯起眸子,意態悠然的望向遠方。
站在金玦焱身後的千依慢慢抬起了頭,只覺主子此刻是無比的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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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吧?”
老紀頭的棚子下,金玦焱拿羹匙舀了勺熱粥,又搖頭晃腦的吹了吹,直將那甜美芬芳的香氣吹得四下飄散。
“我敢說,即便你當年在相府也未必能吃到這麼美味的桃花粥!”
阮玉不說話,只一小勺一小勺的品著香粥。
甜潤軟滑,的確味美。
“金小子,又帶媳婦來了?”老紀頭笑眯眯的望著這邊,支使老婆子再送上兩碗:“這是我請你跟你媳婦的,待來年抱了小的,紀爺爺再送你一桌!”
“咳咳……”阮玉本想辯解,怎奈咳起來。
“不急,不急……”
金玦焱拍著她的背,笑得細心又體貼。
不急什麼?什麼不急?是想說她吃得急,還是……
她一激動,咳得更厲害了,結果只得拿淚汪汪的眼睛瞪他。
金玦焱得意得不行,又轉頭望向另一桌:“這頓飯得自己付銀子。你追姑娘,難道還要爺掏荷包?”
千依也劇烈的咳起來。
出了老紀頭的棚子,金玦焱簡直是心情大悅,不知打哪變出把描金玉骨折扇,名士風流般搖了搖:“還想去哪?爺都……”
話音未落,眼睛一直,直直往一邊去了。
阮玉一看,那家的鋪面圍著一大群人,又吵又嚷的也不知在鬧著什麼。
“哎,來來來,小店新新開張,有贈品奉上……紫砂壺一把,時先生的驚世傑作,先到先得……”
店主站在臺階上招攬生意。
人群則在叫嚷:“都來了半天了,也不見什麼紫砂壺,該不是騙人的吧?”
“怎是騙人?店面雖小,講的是信譽,若是騙了,你下回還來?”店主瞪起眼睛。
“那就趕緊把壺拿出來,別光說不練!”人群已經不耐煩了。
“別急別急……”店主手裡託著個盒子:“我這壺就算拿出來,你也未必答得出……”
“什麼答得出?什麼答不出?不是贈品嗎?搞什麼噱頭?”
“噱頭?”店主哼了一聲:“時先生的作品,是想看就能看,想得就能得的麼?若是如此簡單,你們圍在這做什麼?又急的是什麼?”
“快別廢話了,趕緊給咱們瞧瞧,說不好是個贗品呢……”
“對,對,沒準是個假貨!”
“假貨?”
店主嗤的一笑,叫夥計拿來個紅漆托盤,自己親自拆開盒子,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小心翼翼的放在托盤上。
隨著托盤舉起,阮玉只見那的確是一把茶壺,離得遠,看不出是紫砂還是什麼,更看不出這壺有什麼奧妙,她只記得金玦焱曾經送她一把西瓜壺。只不過那把壺據說就是個假貨,被他帶走後,再不見蹤影。
“喜歡這個壺嗎?”
耳邊忽然傳來一聲低語。
其實直到如今,她也說不好對這些物件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在她的眼裡,這都是銀子的象徵。
對,她現在就缺銀子!
“誒,這上面怎麼還有五個字啊?”有人叫喊。
店主立即露出得意:“此壺的妙處就在這五個字上……”
“在這五個字上?”人們仔細的瞧了瞧:“有什麼特別?”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改了一小下下,字數不變,調整了個字,換了個詞
手賤,又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