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示弱:“出夫!”
不肯罷休:“休妻!”
“出夫!”
“休妻!”
“出夫!”
“休妻!”
……
大家都不許願了,只瞅著他倆。
霜降急得腦門冒汗,千依偷偷扯了下她的袖子:“快走,假裝不認識他們……”
忒丟人了!
而那倆人在眾目睽睽下還在比著勁的較量,最後不約而同的張開了錢袋,將裡面的銅錢稀里嘩啦的傾倒在龜背上,然後大眼瞪大眼,拼眼力。
最後,還是金玦焱哼了一聲,一甩袖子,轉身離去。
阮玉也哼了一聲:“霜降,我們走!”
霜降向她跑了兩步,然後立在中間,一會看她,一會瞅金玦焱。
千依急忙拉住金玦焱:“爺,這是要去六間坊嗎?”
金玦焱頓住腳步,回望阮玉,等著她來跟自己服軟,豈料人家已經帶著霜降走了,立即大怒:“你上哪去?”
好在這會知道避開眾人眼目,待走到人煙稀少的地方,方上前幾步,抓住阮玉的胳膊:“你上哪去?”
阮玉甩開他,繼續向前。
“你這可不是回家的路!”
阮玉換個方向,繼續發力。
金玦焱被氣得頭頂冒煙,可也不得不跟上去:“你這是幹什麼?生氣了?可你想過我的感受沒有?你在那麼多人面前對我……”
頓:“你要我怎麼辦?”
阮玉白了他一眼,腳步加快。
“好好好,我知道我不該問你,可是……”
可人家就是想知道你許的什麼心願嘛,還想知道那個心願裡有沒有我……
那個心願裡當然有你了,可是你偏要問我,還說什麼講出來就不靈了,你要我怎麼辦?而且你明明知道不是那麼回事,卻偏要在眾人面前……我又該怎麼辦?
阮玉越想越氣,速度更快。
“好了,都是我的錯,你就別生氣了。你,你若非這樣走下去,我,我就陪你好了。”
金玦焱徹底沒了脾氣,雖然心裡依舊惱火她的“出夫”……怎麼季桐都娶了,你還打算鍥而不捨?
但不管你怎麼想,哪怕只是隨口說說,也休想將我“出”掉!
為了以防隔牆有耳,他賠禮道歉的聲氣都是細細弱弱的,可依舊被跟在後面的千依聽了個清楚。
千依忽然明白,自己之所以一直在霜降面前抬不起頭,原來是有根源的……
阮玉暴走了一陣,也累了,再看金玦焱也沒了動靜,心裡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
騙他歸騙他,為什麼不尋個旁的理由?他本是那樣一個好面子的人……
這般想著,步子便不覺慢下來。
金玦焱沒有注意到,他只是垂頭喪氣的跟著她,她直走,他便直走,她拐彎,他便拐彎。
阮玉偷瞅了他一眼,慢慢抿起了唇。
前方忽然傳來一通熱鬧的敲鑼聲:“猴老爺駕到,給各位老少爺們見禮了。大家有錢捧個錢場,沒錢捧個人場,猴老爺在這裡跟各位拜謝了……”
一隻脖子上栓麻繩的小猴騰的來了個空翻,又抓了根棍豎起,噌的爬到上面擺了個登高望遠的姿勢,再縱身而下,搶了耍猴者手裡的鑼,自己噹噹噹的敲起來。
伴著鑼聲,又一串大小不一的猴子竄出來。
有翻跟頭的,有倒立的,有騎到別的猴子脖子上淘氣的,還有兩隻抬來了個藤條箱子,開啟箱蓋,扯了裡面的衣服套身上唱大戲。
已經有人圍了上去。
阮玉一扯金玦焱的袖子:“咱們也過去看看!”
金玦焱正在哀悼他悲劇的一天,想著早知如此,還不如就留在家裡好了。
冷不防袖子被人拽了下,他飛快的看過去,正見一隻小手迅速縮回。
鬼使神差,或者是靈機一動,他反手捉住了那隻小手。
她竟然沒有抽出,而是握了一握:“走,咱們也去瞧瞧!”
心花立即怒放,簡直是騰雲駕霧的跟著人家走了。
千依在後面瞅得眉開眼笑,也想拉霜降的手,怎奈被霜降白了一眼。
他撓撓腦袋,也趕緊追了上去。
演的是什麼猴戲,金玦焱是半點沒看進去,只覺得掌心的小手是如此的細膩,如此的柔軟,如此的香滑,就像軟玉一般。
他捏了又捏,緊了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