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淡青色的背影上。
那背影很頎長,略顯消瘦,但骨架清奇,舉動飄然,一身稍稍顯舊的長袍穿在他身上,即便無風,也似臨風飄舉,有乘雲欲去之態。
僅是一個背影,便已經將頗有仙人之姿的尹金擊敗,不由讓阮玉喟嘆,果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不枉如花思之念之愛之戀之,不顧一切的要跟他在一起。
於是不由有些渴盼的看到他的正面。
彷彿聽到了她的心聲,正在指導金玦琳的季桐驀地轉了頭,就像阮玉於萬千人中一眼發現他一般看到了她。
一時之間,時間似乎為之靜止。
打破這種靜止的金寶嬌:“四嬸,你來啦……”
阮玉的心轟轟亂跳。
她不明白,怎麼那張臉會如此眼熟,就好像深刻在記憶中,可是她分明從未見過這個人,難道是如花殘留的記憶在作怪?可是如花,如花不是已經……
阮玉渾渾噩噩的望向金寶嬌,嚇了一跳,頓時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這孩子,臉怎麼塗得跟猴屁股似的?
金玦焱緊密的關注她的一舉一動,從她與季桐目光對接瞬間睜大的眸子,到彷彿怦然心動的肩頭一震,皆歷歷在目,手便不由攥緊。
季桐有一瞬間的恍惚。
其實來金家這種銅臭之地教習,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她。
他也知道這很可笑,她已嫁了,即便不嫁他也做不了什麼,可是為什麼……
來邀請他的是她的相公。
他真奇怪於怎麼會發生這麼詭異的事。
他有些冰冷有些挑剔的打量面前的年輕人。
身姿昂藏,樣貌明烈,神色張揚,氣宇軒昂,往那一站,似乎恨不能把所有的優勢都抖落給人看。
當然,阮玉私奔一事,如今已是盡人皆知,想必金四很在意,所以才擺出這麼一副架勢。
不過話說回來,若換做自己,如何能不在意?否則也不會看了金四半天,亦不發一言。
他不明白金四延請他去金家教習的用意,倆人心照不宣的誰也沒提起阮玉,只是金四說自己有個妹妹,身體不好云云。
他從未想過要教出一個驚世駭俗的弟子,或者說他從未想過收徒,入相府做西席不過是為了餬口或者是躲避麻煩,那麼現在……
或許是很不滿金四看似誠懇實則暗藏機鋒的態度,他只沉吟片刻便應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