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吃虧,可是她三言兩語就讓李氏閉了嘴。
她反應機敏,處理事情井井有條,不禁讓他刮目相看。可是細想來,早在金成舉的壽宴上,她已是嶄露頭角,如此倒也不算意外,只不過……
他忽然產生個大膽的想法。
可就在這時,李氏又開始陰陽怪氣了。
旁邊還有人,是最願意嚼舌頭根子的婆子跟媳婦們,若是讓她們傳出去,阮玉還要不要做人了?
心中一急,便從藏身處走出來。此際一想,這種出現方式實在是自然得不能再自然了,他幾乎要為自己鼓掌了。
只不過思及阮玉此番的來意,又忍不住動怒。
見她目光一閃,忽又覺得不能讓她發現自己的心思,而且以前他在她面前的表現實在太糟了,如今想來真是捶胸頓足,所以他一定要保持良好形象,改變她對自己的看法,尤其是在有“謫仙”之稱的季桐面前……
好小子,今天就讓你折在這!
“既是來了,還不進去?”
他睇著她,自覺把怒意隱藏得很好,因為阮玉已經露出疑色了,於是粲然一笑:“走,一起進去瞧瞧。”
也不管人家樂不樂意,掐了胳膊就往裡走。
作者有話要說: 改下題目
小改
突然出門,不知道明天還能不能按時更新,章節如果有錯誤,如果不能在半個小時內更正,只能等到下回更新時更正了
☆、176與君重逢
相比於院外方才的熱鬧,院內很安靜。
阮玉隨著他過假山,跨小橋,眼睛還打量著風景,絲毫沒有覺察他的手已經鬆開了她的手臂而往她的腰間執行。
只不過溫香沒在跟前,金玦焱也不好拿了她來“演戲”,於是那手就虛貼著她的腰上下浮動,忽遠忽近,一副不知要不要摟上去的猶豫。
跟在後面的穗紅見到這一幕,歪頭琢磨半晌:“四爺,你在做什麼?”
金玦焱的手立即火燙了似的收回:“嗯,你看,那朵花開得多好?”
阮玉順著他的手望過去:“那麼遠,你指的是哪朵?”
“就是那朵……挨著粉色的那個……”
“都是粉色的……”
“那朵比較大的……”
“哪朵比較大?”
穗紅聽得頭暈,她現在覺得阮玉跟金玦焱都不正常。
金玦焱比劃了一通,終於沒了耐心:“就是那朵。唉,真笨!”
他收了手,有些懊喪。明明是自己的媳婦,怎麼碰上一碰就跟犯罪似的?阮玉這幾個丫頭都是怎麼調|教的?真沒眼力見!
面對“真笨”的評價,阮玉沒有做聲,金玦焱是過了一會方覺不妥。
按理,阮玉都是要跟他鬥嘴的,不把他鬥得啞口無言七竅生煙不肯罷休,今天是怎麼了?
“阮玉,其實我……”
“我沒有生氣。”阮玉轉了頭:“今天的事,還要謝謝你,否則我一個人來到這……”
笑了笑,低頭,走到前面去了。
金玦焱怔了怔。
既然知道不妥,為什麼還要……
琴音已經幽幽渺渺的傳了過來,時斷時續,不知是哪個新手在彈奏。
阮玉頓了頓腳步,穗紅已經趕到前面叫門,金玦焱急忙跟了上去。
站在阮玉身側,忽然發現阮玉的表情很奇怪,臉色也不大好看,正要發問,門已經開了。
八月姨娘滿臉感激的出現在門口。
阮玉一見,不由自主的往金玦焱身後一躲。
動作幅度不大,但還是引起了金玦焱的注意。
她也意識到不妥,勉強的笑了笑,也不再看八月姨娘,只往屋裡走去。
為了練琴,怡然院專門闢出了個房間,裝了滿滿一屋子人,甫一推門,便是一陣香風撲面而來,與之一同撲來的,是鍾憶柳的嬌呼:“先生,你快過來瞧瞧,這個音階我怎麼總彈不好?”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劇烈的咳嗽,緊接著,一道男聲溫柔響起,像澗中溪水,像空谷流風,聞之即心動。
阮玉抬眸一望……
有一種人很神奇,那便是不論周遭是怎樣的熱鬧,怎樣的繁花似錦,你只要一搭眼,一準能瞧見他的所在。
季桐就是這麼一個獨特的人物。
滿屋子的人,滿屋子的花團錦簇,其間還隔著數張琴案,可是阮玉只一抬眼,目光便不由自主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