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拈了顆葡萄,細細的品。
一時無話,曾經和睦的主僕,如今相對無言,使得這個悶熱的午後彷彿滲進了果子的涼,透著絲絲的寒意。
作者有話要說: 小改
☆、217空喜一場
阮玉一向不是個喜歡沒話找話的人,尷尬就尷尬,反正也不是她一個人尷尬,尤其是今時今地今刻的心境,再想到那個人,讓她勢必要將尷尬進行到底,倒好像在跟自己賭氣一般。
於是慢悠悠的吮了葡萄的汁液,將皮兒放到一邊,然後再拿一顆。
只一會,甜白瓷的小碟就攢了一堆葡萄皮。
春分就納悶了,夏至一向是個聰明伶俐的人,絕不是看不出眉眼高低的蠢貨,難道就沒發現這屋裡的人都不待見她嗎?若是對她的所作所為毫無芥蒂,為何這邊的人從不去看望她,從不同她講一句話,見了她出門都要低頭裝作不認識?而她自己今日也是第一次“回門”,還不明白個究竟嗎?為什麼要守在這假裝若無其事?是為了給人添堵?還是……
對了,聽霜降帶回來的訊息,好像自打夏至過去,金玦焱就沒碰過她,連個好臉色都沒有,前段日子也不知道因為什麼,還被從書房裡攆出來了。
也就是說,夏至失寵了。
一個沒有寵愛的姨娘,算得了什麼?
春分幾乎要狂笑。
夏至啊夏至,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吧,這就是人心不足爭強好勝的下場!
你今天來到這,是為了見四爺?
你是不是也聽說,四爺跟姑娘感情見好,所以你這個聲稱要犧牲自己為主子謀幸福實際是給自己求富貴的心思落空了吧?
告訴你,你將來的下場會更慘!
春分得意非凡,心裡有種報復的快感,不僅是因為自己的地位由於夏至的角色轉換而變得穩固,亦是替阮玉揚眉吐氣了一回。於是那得意便不由自主的流露到臉上,下巴也揚了起來,往外張望的目光也迫切了許多。
姑爺去了這麼久,怎麼還不回來?
夏至依舊是不動聲色,動作慢慢悠悠,可是成果顯著,桃子核葡萄皮的攏了座小山。
春分皺了皺眉:“我說夏至姨娘,這外藩進獻的水果,丞相大人自己捨不得吃,都給我們奶奶送了來。奶奶心善,又給老爺太太還有各院都分了些,輪到自己,就剩這麼點了。你也不說悠著點,難道送去烈焰居的果子沒有夏至姨娘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