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了頭,又忍不住拿眼角偷瞄。
他想著這身衣服果然選得沒錯,單看阮玉稍後是什麼反應了。
不多時,春分等人陪著阮玉出來,然而令金玦焱想不到的是,丁嬤嬤竟然也出來了,結果原本的瀟灑倜儻,頓時被打擊沒了一半。
阮玉見了他那個樣子,眉心一皺。
以前看古裝片時,男主角或者是最招桃花的角色都是一身白,惹得各色女子紛紛回顧,所以說,這麼一身打扮的金玦焱今天是要出去泡妞了?
這般一想,頓時沒有好臉色。
任由春分扶著,看也不看他便往外走。
“阮玉……”
金玦焱剩下的一半良好感覺也被打擊沒了,就連昨天跟百順合計好的,又被他加工了一夜的計劃都沒影了,只急忙上前幾步,又在丁嬤嬤的轉頭注視下剎住腳步,吶吶道:“我要出去了,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阮玉回頭,挑眉,那意思很明顯……你覺得我應該說點什麼?
金玦焱硬著頭皮,捨棄一切添枝加葉,直奔主題思想:“我就是去給她看幾樣東西,就像咱們昨天那樣,一會就回來。”
阮玉垂眸,那模樣是在說,你愛幹什麼就幹什麼,跟我有什麼關係?
金玦焱又有些麻爪了,拳緊了松,鬆了緊,後背冒了一層汗。到最後,擠出個笑:“你想要什麼,我幫你捎回來。”
“不必了,”阮玉彎了彎唇角:“四爺早去早回。”
金玦焱的神色便放鬆了些,高興的應了句:“好。”
豈料剛一轉身……
“四爺也不必急著回來,玩得開心便好。”
待他回過頭,阮玉又添了幾句:“對了,四爺日前從我這拿了幾本書,也不知看完沒有。不過既是四爺今日要出門,想必是看不上了,我稍後便使人取了來,先跟四爺知會一聲。”
你又要研究什麼《大盛律法》了?是想同尹金比翼雙飛還是打算跟季桐雙宿雙棲?
金玦焱氣得差點暴跳,但是考慮到他方才表現欠佳,已經在這麼多人面前失了顏面,實在不應讓阮玉太過得意,於是捲了袖子,大聲道:“好,我這就讓百順送過來!”
“還是讓千依送過來吧。”對上他的疑惑,笑:“千依受了委屈,我本應親自探望,可是總歸不方便……”
你有什麼不方便的?還是我一在,你就不方便了?
“昨兒聽霜降說他大好了,所以不妨讓他走動走動,這無論是身上的還是心裡的傷,總需透透氣才好。”
金玦焱仔細打量她,半天方道:“好。”
阮玉便笑了:“多謝四爺。”
四爺四爺,這是吃醋了還是沒吃醋?百順,你小子竟敢騙我?!
怒氣衝衝的回了烈焰居,一眼就看到擺在桌上的《大盛律法》,忍不住一掌拍上去。
跟我分開?
想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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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玦焱出門時尚在痛恨阮玉,他已經做到這般田地,都低聲下氣了,可是她看都不看他一眼,還處心積慮的要離開他,憑什麼?既是她這般想走,就走好了,爺絕不勉強!
然而當從京兆府出來後,看著烈日炎炎,氣焰不知為什麼又消了。他想到昨天跟阮玉在一起很開心,她還拿了帕子給他擦汗……
手摸向胸口……那帕子他還貼身帶著。從開始到現在,一共兩塊,他都存著呢。
這般一來,心就軟了,而待路過一家首飾店前,不經意的看到櫃檯內擺著的一對珍珠時,他不自覺的停住了腳步。
算不上品相極好,個頭又小,只半個小指甲大,但剩在圓潤,光澤,擺在那裡,莫名其妙的吸引人的眼目。就像阮玉,莫名其妙的就佔據了他的心,而且愈加相處,愈覺出她的好,讓人不忍釋手,總想與她近一些,再近一些……
他便不由自主的走了進去。
原來是一副耳墜,因為連在珍珠上的銀鏈特別纖細,絲一般的若有若無,所以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對尚待鑲嵌的珍珠。
這種含蓄而不張揚卻處處透著精緻的東西,她是會喜歡的吧?
他想到她圓潤瑩白的耳朵,若是配上這樣一副墜子,定然美不勝收,而且他還情不自禁的想象了一下親手幫她戴上耳墜的情景……
於是指了那對珍珠:“給我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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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玦焱踅踅摸摸的進了主屋,見者無不對他屈膝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