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口氣差點堵在嗓子眼。
趕緊放鬆,調整呼吸。
多虧不是習練內功,否則……
心裡暗罵,金玦焱,你個混蛋,是想害我走火入魔嗎?
剛手忙腳亂的裹上衣服,門就開了。
一身銀紅比甲的夏至俏生生的屈了屈膝,姿態美好如同新綻的木槿花。燭光下,兩頰瑩光粉嫩,眼底倒映著小小的火苗,一躍,一躍。
原先春分跟她說的時候,她只一笑置之,可是現在,阮玉看著夏至的喜不自勝,又看看立在一旁的金玦焱……莫非小夏還真的有那麼一點意思?否則怎麼歡天喜地的就把金賤人給放進來了?
的確,金玦焱是主子,確切的講,是這個院名正言順的主子,在這個男人就是天的時空,她一個小小的下人,有什麼資格阻擋男主子來找女主子呢?
嗯,金玦焱……來找她?
立即睇向金玦焱,但見他正盯著自己,兩道劍眉濃黑如墨。
她立即提高警惕。
“夏至,還不去給四爺倒杯茶?”
夏至立即屈膝應下,顛著小碎步的去了。
“四爺,請廳中就坐。”她特意強調了地點。
這個傢伙是怎麼回事?突然空降,還跑到她的臥房來,不會是想圖謀不軌吧?
她立即再次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穿戴。
說實話,有時真不想勞煩霜降,可是古代衣裳這個帶子那個洞的,她實在穿不明白,就像現在,她只是胡亂的抓了件袍子披上然後拿帶子紮緊,自己都覺得不舒服。
金玦焱再次深深看了她一眼,目光有些晦暗不明,繼而轉了身,向中廳走去。
阮玉回味了一下他的目光……搞不懂,於是深吸了口氣,慢步踱出。
剛進入廳堂,就見本應就寢的春分四人皆立在廳中嚴陣以待。
瞧瞧,這就是金四爺的威力!
而春分的神色尤其古怪……一會看看她,一會看看金玦焱,又是搖頭,又是點頭,面露懇求,欲言又止。
春分,你是吃錯了什麼東西嗎?
見她不解,春分又露出焦急惋惜之色。
金玦焱似乎感覺到這對主僕之間的“互動”,回了頭,睇向阮玉,卻只在她臉上看到淺淡而平和的笑意,就如同他每次所見一樣,而非……
不覺的,眼前又浮出那副彷彿能將心靈照亮的笑容……
他有一瞬間的恍惚,竟是有些忘了自己所為何來,直到他聽到一聲輕喚:“四爺,請坐。”
眼前的淡笑漸漸清晰,她……還是那個她。
他也不由自主的笑笑,有些如釋重負,然後轉身,走向剔紅雕花果紋扶手椅,坐了上去……
“我這次來,是……嗷——”
他一聲慘叫,簡直石破天驚,屋裡的人齊齊嚇得一跳,就連外面的小丫頭也打織金回紋錦簾縫裡探進個腦袋:“奶奶……四爺,您沒事吧?”
金玦焱白著臉,手在屁股上摸了摸,咬緊牙,一用力……
一根兩寸來長的針拈在他的指尖,半截白,半截紅。
阮玉看著那半截紅的頂端是針鼻,不禁想起下午做毽子時,她用了針,然後順手插在……
她的目光情不自禁的瞄了瞄椅上的鵝羽軟墊。
“是你乾的吧?”
半紅半白的繡花針突然出現在眼前,紅色的部分嬌豔欲滴,大概流的是動脈血。
“稟四爺,是,是奴……”
“閉嘴!”金玦焱當即喝止春分,轉頭對向阮玉,目眥欲裂:“除了她,還有誰能想出這麼惡毒的法子?讓我到廳中坐,你是故意的吧?你知道我要來?”
一時之間,竟有些懷疑下午那樣燦爛的笑容就是為了吸引他上當的。
不對,他是奉母命行事,是來警告她,教訓她的。
吸引?
呵呵,他怎麼會被這樣一個惡婦吸引?
沾著鮮血的繡花針就在眼前顫動,先前那絲莫名其妙萌發的旖旎早已煙消雲散。
他瞪著她,似乎要透過她的眼睛看清她的黑心:“你難道不知,男人的屁股是很重要的嗎?”
幾乎所有的人都有要脫口大笑的衝動,但是此時此景,實在不能露齒,都在那忍著,唯有夏至,面現急色,眼角有淚光點點。
“我說四爺,”阮玉一開口,聲音就帶著笑意,於是眼見得金玦焱臉色一緊,急忙正色道:“咱們平日井水不犯河水,我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