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老子還對你那麼好。藏得還真夠深的,要老子說,不定那時候寶哥兒早產,也是你自己摔的,生不出兒子來故意把自己的身子摔壞,好讓咱沒話可說。”
這話一出,有如雷劈一般打在張氏與三丫的身上,從來就不曾想到顧大河會這麼想。
“這個爹咱不認了!”三丫面無表情地盯著顧大河,心底下已經失望透頂,當初張氏被周氏打,她與四丫就躲在門邊看著,直到張氏倒在血泊中周氏才收手,不過卻沒有給張氏請大夫。
可以說當時要不是自己與四丫叫來村裡人,張氏哪裡可能活到現在,若非張氏還活著,自己姐弟幾個的命運還會更加的悲慘。
別的不說,顧大河一定會另娶,肯定是周氏挑的人。
三丫對周氏從來就只有防備,試想如果沒有了張氏,自己姐弟幾個除了被賣掉的命運,還能有什麼?所以三丫慶幸張氏還活著。
一年多前分家的時候,三丫就一直以為顧大河這個爹是好的,可自從家分了以後,這個爹的本性就漸漸露了出來,試問這才是這個爹的真正本性吧?還真是可笑,估計就連大姐也沒能猜測得到吧。
顧大河聽到三丫的話,心底下沒來由一慌,卻大聲道:“咱是你親爹,你敢不認?”
三丫就這麼冷冷地看著顧大河,也不說話,那意思很明顯不過,就是不認他這個爹。
顧大河頓時就急了,直接就動起手來,照著三丫的稚嫩的臉就是一巴掌,而且這一巴掌使足了力氣:“打死你這個不孝順的野丫頭,看你還敢不敢……”
三丫沒有躲閃,換做是過去,這麼重的一巴掌,不管是誰打的,三丫都會躲開,才不會乖乖的站著捱打,可這一巴掌是顧大河給的,三丫選擇站在原地捱打。
僅一巴掌就感覺半邊臉火辣辣地疼,連嘴角都破了,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三丫伸手抹了把嘴角的鮮血,先是蹙了蹙眉,之後如同無事的人一般,掏出手帕擦了擦,待擦得差不多的時候,把另一邊臉轉了過來,陰森森地說道:“還有一邊呢,要不要再來一巴掌?”
顧大河下意識退後一步,這樣的三丫讓他感覺發悚,可馬上顧大河又覺得要退的不是自己這個當爹的,鬼使神差地由上前一大步,抬手又是一巴掌打了過去,可打完以後顧大河就後悔了。
嘴裡卻道:“你該打!”
三丫再次捱了打,並沒有覺得意外,耳朵嗡嗡直響,有那麼一瞬間失去了聽覺,不過三丫依舊很是淡定地擦著嘴角流出來的血,仿若臉上的傷一點都不疼一般。
小豆芽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對顧大河也是失望透頂,一直以來小豆芽都認為顧大河是高大的,只是被迷了心,很快就能醒悟過來,可事實卻是顧大河既打了張氏又打了三丫,並且一點悔改的意思都沒有。
三丫擦了一會兒,見不管怎麼擦血都還流著,乾脆就不擦了,抬頭冷冷地看著顧大河:“兩巴掌,還了你生育之恩,從此以後你不再是我爹。”說話間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看起來觸目驚心。
顧大河聽著心中惱怒,卻沒勇氣再次動手,實在是三丫這個樣子太過嚇人。
三丫又看了一眼似乎被打傻了的張氏,轉身直接進了屋子,這個家現在已經沒有了待下去的必要,京城的館子蛇精病已經給準備好,自己是時候到京城去了。
只是有些可惜,自己本來打算過完八月節再去的,如今只能提前去了。
回到房間以後,三丫放眼看去,大多數的東西都是蛇精病給弄的,每一樣都價值不菲,而且用起來也十分的舒適,如果可以的話三丫想全部帶走,可惜這樣不太現實。
不過被席等大件的自己不能帶走,這帳子自己卻可以帶走,將帳子拆下,又將自己的衣服全部收拾到一塊。不知是否該感謝趙月兒的手賤,該收拾的衣服並不多,只有夏季的,秋季的還沒來得及做。
所有東西收拾完了以後,也不過一大包袱與一小包袱。
小豆芽不知什麼時候到了門口,正扒著門框咬唇看著。
三丫忙完以後正欲背上包袱離去,卻突然看到了門口的小豆芽,頓時一愣,站在了原地。
小豆芽難過道:“望兒姐要提前走了嗎?不是說了要過完八月節才走的嗎?果酒才釀下沒多久,望兒姐不打算嚐嚐自己親手釀的果酒嗎?表弟表妹的滿月酒你也不打算去了嗎?”
三丫靜靜地站了一會兒,突然笑道:“遲早都要分,我不過是提前了罷了。一個八月節而已,不過也罷。至於其他,走都走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