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可不是什麼好的,牛借給他們說不準往狠裡頭使,到時候牛使狠了是小事,說不準得落下什麼病根啥的,到時候死了都有可能,才不敢借給他們使呢!
這不肯借牛,就讓這幾個人給記恨上了。
這不瞅著有外村人來鬧,說什麼要把張正關進牢裡頭去,立馬就起了勁,將這些人給帶了過來不說,還幫著外人砸門。
要說這幾個人也不是別人,就張正的幾個堂叔堂嬸,都是近親來著。
“你啥時候當咱是一家人了,這要是當咱是一家人,能不把牛借咱?”這幾人立馬就叫了起來,說實話他們早就惦記上何氏家這牛了,恨不得牽走以後就不還回來了,可何氏連牽都不讓牽,那想法自然就沒起作用。
而別村的不是別人,正是陸家,昨天陸良被打斷了肋骨,現在正躺在家裡養傷,這陸良娘就不幹了,打算跑來找江秋月算賬呢。畢竟陸良是來找江秋月才受的傷,至於別人咋樣,陸良娘可不管。
“江秋月那個賤人呢?給老孃把她叫出來,老孃倒要看看這賤人是有多不要臉,把老孃兒子害成那個樣子。”在陸良孃的心裡頭,哪怕江秋月已經改嫁,也還是以前那個任自己打罵的小媳婦。
何氏立馬就罵了過去:“呦,我說這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不要臉的老貨,也就你這種老不要臉的才養的出陸良那種小不要臉的,怎麼兒子來要不著人,就把你這老貨給吆喝過來了?”
陸良娘可是領教過何氏的厲害,才不樂意跟何氏吵,嘴裡嚷嚷道:“老孃不是來找你的,老孃是來找江秋月那個賤人的,你把她叫出來,老孃兒子昨個兒來找她,回去就斷了根肋骨,還有內傷,咱這是來找她算賬的。”
何氏一聽,頓時就愣了一下,就說昨天那陸良咋跑那麼快呢,原來是肋骨斷了,頓時就樂了起來:“這斷得還真好!不過這跟咱家兒媳婦有個毛關係,咱兒媳婦這會可是挺了大肚子,哪有空出來見你。這懷著的可是咱老張家的娃子,還是兩個呢,跟你們家那個好媳婦可不一樣……”
明知道陸良娘正膈應這事,何氏還偏就說了出來,見陸良娘臉色瞬間難看下來,何氏別提有多麼得意。
其實陸良孃的心思也不是那麼的難猜,要不是出了那事,陸良娘還不見得待見江秋月,可出了那事以後,陸良娘就覺得新娶的那個媳婦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然後才想起江秋月的好來。
本來這江秋月已經嫁了人,自家就不該再惦記的,偏偏還來了個道士,說他們家本來是有後的,可不知為何竟算出絕後來。
陸良娘這麼一聽,這心裡頭就咯噔一下,以前看著江秋月不順眼,但還是讓陸良娶了就是因為道士說江秋月八字合陸良。可這時間一長了就沒太在意,再加上這八字合適的又不止江秋月這麼一個,後來更是沒太放在心上,還把人給休了。
這會卻不得不急了起來,畢竟陸良跟新媳婦在一塊也是好幾年,也沒見懷上,現在懷上了還不是陸良的,又聽道長這麼一說,立馬就想起江秋月來。
這懷了別人家娃子雖然很不爽快,但這也證明江秋月是個能生的,要是把人給要回去,說不定也能一懷懷倆,之前的事情也就罷了。
所以陸良來找人,陸良娘不止知道,還是贊同的。
可誰想到人沒找回去,反而被打斷了肋骨回去,陸良娘心裡頭這火氣就上來了,這不第二天就找來了麼。
“咱不跟你說話,你把江秋月叫出來!”陸良娘仗著人多,就想著要是跟這家人商量得來就商量,商量不來就搶人,反正這江秋月必須得要回去了。
等這人要回家裡頭去,到時候想要搓扁搓圓還不看自己高興?
何氏才不聽陸良孃的,罵到:“你個老貨想都別想咱兒媳婦可金貴得很,哪是你這種不要臉的想見就能見的。”
陸良娘沒見到人還被一個勁地擠兌,這心裡頭就有了火氣,也不跟何氏廢話了直接一揮手:“衝進去,把人給咱帶走了!”
何氏一聽頓時就急了起來,趕緊就想要把門給關起來,可門剛關到一半就直接啥了眼,整個人呆立著,半天也沒能反應過來。
“你們好像都忘了我的存在!”顧盼兒將人一個個踢飛,直到原地只站著陸良娘一個才停下手,一臉陰森森地笑著,詭異地說道:“不怕告訴你,陸良身上的傷是我打的,你要不要報官把我給抓了?”
就是不知道縣老爺敢不敢關人,顧盼兒陰森森地笑著。
啊啾!
縣老爺打了個噴嚏,嘴裡頭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