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沒用,就這麼輕輕的一腳,骨頭就斷了。
腳剛鬆開,就見陸良小心翼翼地爬了起來,似乎爬怕把肋骨給碰到,驚恐地看了顧盼兒一眼,然後轉身踉蹌離去,一路上都不敢跑太快,見到有人就趕緊躲開,生怕會碰到。
張正從地上爬起來,抽搐著說道:“還是大丫你有辦法,換成是咱,就算這次把這傢伙給打狠了,下次估計還會沒皮沒臉地再次找上來。”
顧盼兒說道:“咱是怕把小舅娘給氣壞了,要不然就讓你多揍幾下,好讓你們都能解解氣。”
張正下意識看向江秋月,只見江秋月摸著肚子,對陸良的離去不但沒有不開心與擔心,反而一臉解氣的樣子,這掉吊起來的心就落了下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哎呀不行了,我得回去休息了,站久了這肚子好墜,有點疼了!”江秋月本來還想衝張正笑笑的,可突然就感覺肚子不太舒服,趕緊就叫了起來。
這麼一叫立馬就大夥嚇了一跳,趕緊七手八腳地將江秋月半扶半抱進了屋裡。
因為來得比較晚一些,這天都沒有回去,打算住上一天等到第二天再回去。
顧盼兒原本想幫張正將剩下的活也幹完的,畢竟大黑牛幹活給力,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不過張正說就剩下一點沒耙完,不用幫忙,顧盼兒也就作罷。
第二天一早,張氏跟著張正下了田,幫張正把稻種給撒上,顧招兒留在家裡頭幫忙做飯,何氏也沒有出去,一個勁地扯著顧招兒說話。
瞅著這外孫女長得像自己,何氏越看就越是喜歡。
顧盼兒無所事事,乾脆跑到附近的山去轉悠,不過畢竟不是葬神山脈,沒有那麼多的東西。轉悠了一個上午,也才採了半簍子的山貨,打了幾隻野雞兔子,大隻的獵物一個也沒有瞅著。
眼瞅著差不多要吃午飯,顧盼兒便不再轉悠,趕緊就回去了。
剛到門口就見到一群人圍在門口,正喊著開門,那樣子瞅著可囂張了。
顧盼兒瞅著一個也不認識,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將人一個一個扒開,然後站在門口,皺眉看著這群人,開口道:“大中午的,都圍在這幹嘛?”
“你誰啊你?”
“對啊,你誰啊你?跑這裡來幹啥?”
“瞧著又是野雞又是兔子的,不會來給他們家送東西的吧?”
“這麼年輕說不準是那瘸子的相好。”
……
砰!砰!砰……
顧盼兒本來對這些人並無好感,但也絕對沒有惡意,可這些人越說越過分,甚至扯淡,顧盼兒就沒有那麼客氣了,誰嘴巴不乾淨,顧盼兒看在眼裡,這腳也隨即踹到。
一連踹倒好幾個,頓時這些人就老實安靜了起來。
門外安靜了,這門久悄悄地打了開來,何氏從裡面伸出腦袋來,看到顧盼兒先是滿臉擔心,見其完好這才鬆了口氣,趕緊就想招呼顧盼兒進門,省得被這些人給欺負了去。
“大丫快進來,別跟他們鬧!”
顧盼兒將背上的簍子拿了下來,連著野雞兔子一起遞過去,說道:“怕是不成,這群人剛說咱壞話了,咱得跟他們好好算賬,姥你先把東西給拿進去。”
聽到顧盼兒的話,人群裡這才有人將顧盼兒給認出來,頓時這冷汗就冒了出來,這不是何氏那大外孫女嗎?可不是什麼好惹的,頓時就有人打起了退堂鼓。
何氏下意識問道:“他們說你啥了?”
顧盼兒陰著臉道:“有人眼瞎,把咱說成舅舅的相好,咱這要是不好好跟他們算算,並且說清楚了,可是不行。所以這事姥你就別管了,咱手癢得很,打不著野豬啥的,打人也行。”
何氏先是一愣,然後破口大罵起來:“是哪個碎嘴的八婆說的,嘴巴吃了屎了都,又臭又愛瞎說,這樣的瞎話都敢拿出來說,不定自個經常幹那見不得人的事情,才整天掛在嘴裡,以為別人都跟她一樣……”
何氏這嘴巴可厲害著,直接就反罵了回去,剛亂說的那些人聽著臉都綠了。
“咱就說是誰呢,原來是你們幾個不要臉的,這惦記著咱家的牛的時候整天一家人一家人的,這咱沒同意把牛借你們,立馬就合著外人欺負上門來了,要咱說你們這臉皮咋能那麼厚呢?”何氏朝人群看了去,頓時這洗臉色就臭了起來,指著其中幾個人破口大罵。
原來這幾個人瞅著何氏家有牛,就想要免費借來用,可這牛還小著呢,何氏自己都捨不得往狠裡頭使,哪就肯借給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