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中。
您要休妻,此事不可行。”
李代瑁閉眼重重出了口粗氣,摔袖到:“那就繼續查,姦淫盜妒,隨你抓住那一條皆可,本王現在就要休她,本王那怕一眼,也不想再見那個女人。”
他的為人,愛憎分明,果真恨上誰,此生都不能轉寰。
滿長安城也難尋的美人王妃,衣不解帶的侍奉婆婆,老太妃的病才剛好起來,王爺便急著要休妻,便是一心忠誠於李代瑁的高鶴,也頗有些看不過眼,低聲勸慰道:“滿朝群臣,正愁抓不到把柄攻擊您,無故休妻可是大罪,王爺便有心,何不避過這陣子風頭再說?”
倆人正商議著,靈郎在外低聲道:“王爺,王妃親自端著湯,來看您了。”
李代瑁揮袖道:“就說本王有要事,不見。”
轉而,他又問高鶴:“那楊氏在廚房做差,不能當下人來待她,你可交待下去了?”
高鶴連忙道:“交待過。”
李代瑁又道:“御醫那裡只要能確診二房是真的懷孕,就把楊氏給送到海棠館去。”
中間隔著血海深仇的兒子,到如今李代瑁依舊不喜歡,但比之於原來那種下意識的厭惡,更多的是驕傲和自豪。
當然也想慢慢嘗試著,不以強腕威懾,讓他自願留在府中。兄弟相親,妯娌和睦,一家人其樂融融。
顧氏自己一根一根剔毛的燕窩,和排骨一起燉了,是最提神的。
這外書房,自來她都是直出直入,聽說破天荒丈夫竟然拒絕自己入內,站在門上愣了半晌,便準備往裡衝。
靈郎伸手攔著,侍衛們自然也伸了矛。
“娘娘,王爺果真有要事在跟臣下們商議,求您,若能等,等得片刻,讓奴才再通傳一回,可好?”
顧氏以親王妃之尊,如今的長安城,除了白太后和老太妃,便以她為第一尊,怒道:“放肆,我是李代瑁的妻子,要見他還需要你通報,讓開,我要進去。”
靈郎不敢放她進去,一拉袖子,一盅燕窩全灑到了身上。
她索性將盤子一摔,推開護衛們就要往裡衝。再叫護衛們一拉扯,簪掉髮散,衣服也亂了,曾經高貴典雅的悠雅之氣蕩然無從,全然成個瘋婆子一樣。
“你們都是死人嗎?怎能容人在本王的書房外大聲咆哮?”李代瑁匆匆而出,看也不看顧氏一眼,轉身便走。
顧氏低頭看著自己一身的湯湯水水,望著丈夫離去的背影,氣的咬牙切齒。靈郎忽而鬆手,她晃了兩晃,癱坐在了地上。
一府的王妃,家中掌中饋的女主人,就這樣在外書房丟了個大臉。
顧氏氣的咬牙切齒,既李代瑁死腦筋不開竅,那就找個人殺了他。待李少源繼承親王之位,她便是這王府中的祖宗,又何必受這等侮辱。
顧氏這樣想著,重又燃起希望,叫綰桃扶著,回清輝堂了。
頭一回見尹玉卿衝著自己笑,寶如還有點兒不適應。
她倆打小兒不對付,如今便要表現出點和氣來,也是佯裝而已。
尹玉卿接過苦豆兒遞來的茶,見這丫頭兩眼厲厲盯著自己,也知她是寶如的心腹,要防著自己再害寶如,抿了口茶道:“昨兒我見著少源的信了。”
懷孕前三個月,其實不興動針線的。寶如身邊沒有嬤嬤,顧氏又跟兒媳不是一條心,所以連這些都沒人跟寶如說,她正在給孩子衲小衣。
“哦,寫的什麼?”寶如笑問道。
尹玉卿笑的頗有幾分苦澀,道:“他其實一直在給我寫信的,十來封,也不過一句平安,只是叫父親壓在外院,不曾給我罷了。”
寶如柔聲道:“他會回來的,等他回來,你們再生個孩子,彼此之間就有得說了。”
尹玉卿欲言又止了許久,終於還是吐口了:“母親找過我幾次……”
寶如手裡的針停了停,道:“苦豆兒是我的人,無事,你說吧。”
“小心你的孩子!”尹玉卿道:“母親的性子你懂得,我不幫她,她肯定會在給少源的信裡中傷我,但我和少源,本就不是恩愛夫妻,犯不著為了能叫她美言幾句,就加害於你。
但沒有我,還會有別人,總之你小心。”
寶如低聲道:“我懂,我會小心的。”
尹玉卿起身要走,又折了回來:“我家那個庶子……我二哥,也不知怎的又惹了我爹,這一回傷的嚴重,他在胡市的四夷館住著。
你該知道的,他是為了你,才惹了我爹的怒火,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