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1 / 4)

小說:畫堂春深 作者:打死也不說

寶如心中一團亂麻,攀著季明德的肩,先就一笑:“所以你和赤炎原本老相識,皆是琳夫人的入幕之賓?”

季明德亦是苦笑:“你聽誰說的?”

寶如道:“當年赤炎在長安時,有一回在醉宵樓和一群土蕃人吃酒,恰我和我娘亦在那一處,相背而坐,我略懂些土蕃話,聽他說過,自己和一個漢地男子打架,為爭琳夫人而鬥,最後他贏了。”

季明德仍在笑:“然後呢。”

寶如道:“他說,當時恰天色黎明,他發現原本濃脂豔妝的琳夫人脂脫粉落,滿身雞皮,什麼同羅姑娘,端地不過一個老婦人,那漢地男子大約是個窮家,沒見過婦人,才會著意於那麼一個老婦人。他有嬌妾近百,才看不上那半老婦人,於是棄甲而逃。”

赤炎這牛吹的頗高明,英勇的贊普慕美人之名前去,跟一個漢地男子相爭,最後打贏了架,但發現美人不過爾爾,於是轉身離開,又搏得了英名,又還有個佻皮的結尾。

寶如當時聽了,亦是捂唇悄悄的笑著,卻不期最後那叫人恥笑的漢地男子,竟成了自己的丈夫。

季明德仍是苦笑:“若我說我和琳夫人之間沒什麼,不過胡床聊了兩夜的天,你信否?”

寶如不說話,只是傻笑。笑了片刻,想起可憐的小馬駒,又不笑了。

她道:“明德,既李代瑁連卷宗都不曾閱,就不許你中進士,秦州二十多個舉子都要受你的牽連,咱們還是回秦州吧,我不介意做匪妻,往後你在哪兒,我都陪著你,好不好?”

她是真的打退堂鼓了。長安雖好,不是久居之地,趙放兩代經營都未能站穩腳根就被連株撥起,寶如覺得再呆下去,等待她和季明德的只有死路一條。

季明德仍是方才給李少源的那句話:“我既是來考會試的,考不中,就絕不會回去。倒是你,方才在後苑可曾遇到什麼特別的事兒?”

寶如也不相瞞,把遇到李少瑜的事細細說了一番。

當然,也把自己所有的擔心全部坦露,她仍覺得李少瑜不會是往酒里加料,欲要害自己的人。

季明德又問:“你和李少瑜在佛堂裡聊天時,送茶水的那丫頭,你可還記得她的臉?”

寶如細想了許久,叫道:“你不說我還忘了,那丫頭生的有些像咱們大房的苦豆兒,但是面板比苦豆兒白細很多,衣衫也穿的亮,我還格外多看了兩眼呢。”

眼看曲池坊在望,季明德忽而說道:“洛陽的牡丹天下盛名,既今日在□□沒有賞到牡丹,明日我帶你去洛陽看牡丹,好不好?”

寶如沒心聽他說這個,遠遠見李純孝家門外,拐角處那株閒時可趁涼,夏天還能等到櫻桃吃的櫻桃樹沒了,指著叫道:“我還等著夏天吃櫻桃了,哪個不開眼的,竟把櫻桃樹給砍了?”

季明德心說,今天只是砍樹以警,若李少源再敢來,明日老子就剁了他的腦袋。

人回來了,小馬駒卻沒有回來,馬棚裡的小母驢大約也覺察出不對勁來,草也不肯吃,一個勁兒在馬棚裡哀鳴著。

寶如在西屋裡收拾要換洗的衣服,拆被褥,抱出來放在西屋的廊下。

今天不出糖,張氏沒有過來,媛姐兒在她這屋子裡玩兒,一會兒往自己頭上簪朵花,一會兒又往鬢間貼只花鈿。

季明德和野狐兩個將稻生從□□偷出來的,佛堂裡的殘酒與點心一樣樣給幾隻野狗試著。

點心倒罷了,酒有問題。誤食了酒的那隻野狗,吃完不過一刻鐘,便癱軟於地,像只羊一般不停的咩咩直叫。

野狐踩了一腳上去,那狗也不知是痛還是爽,叫的更兇了。

這是給婦人們吃的合歡藥,可以想象若寶如也吃了酒,會怎麼樣。

□□今天設的是鴻門宴,李少瑜是誘寶如的那塊糖,而肖景鋒,則是殺他的那柄刀。

一手替李代瑁除孽子,一手把寶如迷暈了,慢慢兒的從手中哄血諭,兩管齊下的鴻門宴,竟叫他給殺出來了。

幕後主使是誰?

李少瑜那點腦子,策劃不了這麼周密的局,所以肯定是李代瑁和李代聖兄弟。

曾經斬王朝鳳以震懾白太后,在季明德心中稍微建立起點好感的李代瑁,在他心中頓時又變成了一塊腐肉。

季明德站在窗前,望著西屋廊下走來走去的寶如,她似乎特別喜歡媛姐兒,回頭看一眼,塞顆糖果兒,又趁此在那黑丫頭的臉頰上香一口。

媛姐兒不甚愛她這濃烈的熱情,要到糖就躲的遠遠的,生怕寶如要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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