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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畫堂春深 作者:打死也不說

她心裡暗惴惴盤算了很久,食指勾個圈圈,劃在他肌肉緊腱的前胸,輕聲道:“今兒出門,我聽街上人人傳言,說莊思飛追擊馬匪不成,半夜叫馬匪給吊死在城門上了。”

季明德呼吸漸粗,眼珠一轉,整個人彷彿才活過來一般,頜角青青的胡茬上下牽引:“寒窗十年,舉人是可以不必考進士就能放知縣的,可惜了!”

寶如斟酌片刻,說道:“未免太殘忍了些。”

季明德笑的整個胸膛微微起伏,搖頭道:“說成土蕃馬匪,便是無人性的東西,誰叫莊思飛要招惹他們?”

寶如還想問一句,胡安被他生扒了皮,胡魁父子叫馬匪給殺了。莊思飛叫他吊到了城門上,那胡蘭茵了?

那個主謀他打算怎麼辦。

但轉念一想,既季白被殺的事情悄悄壓下,胡蘭茵也是季明德的同謀。她本與季白在一條船上,眼看季白不行了,棄季白,適時轉舵,如今與季明德是並肩作戰。

胡蘭茵的手腕,胸懷,心機,與季明德倒是不相伯仲,寶如此生見過婦人中如此有謀略有手段的,唯有當今皇帝李少陵的母親,白太后白鳳。

第49章 季墨

她想事兒的時候喜歡劃個圈兒忽而兩肩一緊季明德嘶聲啞氣熱息噴在她耳邊:“果真不疼?”

寶如暗吐了吐舌頭微微點了點頭忽而仰身趴上來在他胡茬青青的頰側吻了吻兩隻圓圓的大眼睛睫毛撲扇,就那麼看著季明德。

像只兔子又像只貓,如此乖順的樣子季明德心說若沒個人提刀站在地獄口上守著,這小丫頭若被王定疆帶走,會落到何處?

會像她的生母那般輾轉流落從嶺南的官道上,一路被男人帶到涼州都督府吧。

前去抓捕的土匪們秦州監察道季墨再到尹繼業。

那個女人形同枯木在離開秦州的時候季明德看不過眼贈了她一味砒霜。她到涼州之後,見到尹繼業將尹繼業臭罵一頓,服砒霜自盡於他面前。

尹繼業罵了幾聲晦氣將那婦人扔在亂葬崗上是趙放當年的門生們看不過眼,悄悄挖坑掩埋的。

撕下身上或錦或緞或棉布的遮羞布,那些骯髒的,散發著腐臭與惡息的,如同地獄中惡鬼般的男人們,會在她面前卸下他們用四書五經,三綱五常織成的道貌岸然,展現人性中比惡鬼還要猙獰的那一面吧。

季明德笑了許久,她閉著眼,睫毛微顫,像被主人順著毛的狸貓一般,呼吸淺淺,一臉欲要昇天的享受,只差沒有打呼嚕。

她像個饞糖的孩子吃上了癮,欲罷不能。

提著把砍刀站在十八層地獄的入口處,他得保證她此生不會被侵犯,被掠奪,在羞憤與無力中掙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像同羅綺一樣,在對整個世界絕望,厭倦,唾棄之後,縱身一躍,跳入地獄尋求解脫。

眼看日影西斜,楊氏就要回來了。

忽聽外面一陣又一陣,疾促的敲門聲,倆人同時乍起耳朵來。

季明德手支在半空中,等了片刻,聽敲門聲停了,埋頭剛尋上寶如那香滑滑的唇準備吃一回,外面更重的敲門聲驟起,這一會還帶著喊聲:“二少爺,二少爺您在嗎?”

唯有大房的人,才會叫他二少爺。

一把掀開窗子,季明德吼問:“誰?”

寶如縮在被窩裡,在看季明德,緊健,瘦峭結實,雙臂一絲贅肉也無。

外面說話的是胡蘭茵:“明德,地庫兩扇鐵門叫人拿銅水焊死也就罷了,後面那道門整個兒被人用夯土填實了,幾百萬的銀子還在裡頭,我不管這事兒誰幹的,我此刻就要派人去挖。”

季明德披上衣服,回頭問寶如:“你也一起去?”

寶如一聽,也連忙穿上衣服。

院門是被楊氏從外面鎖上的,還得她急匆匆回來開了門,寶如和季明德兩個才能出來。

楊氏見兒子兒媳婦走了,閃身進了西屋,撩起亂揉著的被子,貓頭鷹般兩隻明亮的眼睛眨巴了半天,看著皺巴巴的床單上那一點黯黯的紅,拍了一下大腿,喜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行,急匆匆進廚房,蒐羅出雞蛋來,連連兒的要燒荷包蛋,好給寶如補一補。

世間大約只有銀子,才能叫胡蘭茵如此瘋狂。她面色慘白,胸膛疾喘,彷彿天塌了一般,扶著八仙桌的角兒,淚眼巴巴望著季明德。

季明德在平常季白坐的那張圈椅上翹腿坐著,寶如是二房的妻子,不好去坐人家大房的椅子,遂在窗子邊兒上站著。

胡蘭茵頭上還戴著白孝,身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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