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這些暗線如同隱藏在草叢裡的毒蛇,雖極少,但卻防不勝防,特別對於好奇心重的小孩子,危害更大。
秦立遠濃眉蹙了蹙,隨即放開,他淡淡說了一句,“東叔放心,她等不到那時候的。”
自上次栝樓根茶的事後,男人便浮分家念頭,今天這事堅定了他的決心。
只不過,在此之前,他必須先將姜氏手裡的暗線連根拔起,否則,分家治標不治本。
這些暗線,估計對姜氏的忠誠度極高,想要拔除,估計就要姜氏有所動作了。
秦立遠蹙眉,柿子挑軟的捏,他們夫妻一體,姜氏要動手,必然會朝鄭玉薇那邊招呼。
這卻是他深惡痛絕的。
兩者無法平衡,而秦立遠從未想過以愛妻為誘,畢竟,他解決姜氏也是為了妻子罷了。
他承爵近十年時間,姜氏深知無能為力,因此很乖覺,從沒往前院伸過手。
秦立遠左手放在書案上,食指輕敲了兩下,想了片刻,一時暫無頭緒。他心中又憶起今早三皇子傳過來的絕密訊息,老皇帝抱恙在床,仍不忘反覆清洗朝堂,勞心勞力,因此病情急轉直下。
他再次估摸朝中形勢一番,想來,短則數月,長則一兩年,事情便有分曉。
秦立遠抬目,這段時間裡,他必須先想出了可行法子來,待得孩兒呱呱墜地,長到愛跑愛跳的時候,他喜歡到哪去也無妨。
想到小妻子與她腹中孩兒,秦立遠不禁微微挑唇一笑。
他隨即收斂笑意,對老管家道:“東叔,這事我有主意,夜深了,你早些回去歇息吧。”
秦立遠意志堅定,打定主意後便不會輕易更改,且對於安置兄弟,他亦有了初步計劃。
提起秦二,秦立遠劍眉微蹙,他本不理會兄弟的房中瑣事,但今天一番徹查,他不可避免地知道了秦立軒在新房的表現。
秦立軒這些年來,由於經事少,從沒出過什麼么蛾子,男人公務繁忙,倒一直沒發現弟弟的問題。
他一直認為兄弟雖性情弱了些,但其他方面還是可以的。
但現在看來,並非那麼回事。
秦立遠思忖,他大概要抽時間出來,好好教導兄弟一番。只是不知秦立選今年都十八了,還能不能掰過來。
事情多且繁雜,秦立遠抬手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