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唆使劉俊義殺了他的事情說出來,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是不知道誰這麼果決,說收拾就把王儉庭那小子給收拾了,先前居然沒有一點風聲。”李郢笑呵呵地嘆息道。
說他心中不恨王儉庭和周齊暉那是不可能的,從馬上摔下來的切膚之痛,以及現在還時不時發作的疼痛,這些都提醒著王儉庭和周齊暉是多麼的可惡。
每次一到陰涼天氣他的腿無緣無故就開始疼痛,幸好冬天有了張彥瑾琥珀酒和瑞碳,他才沒有那麼難捱。
“反正最近我們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幫著王理格找找他的寶貝兒子怎麼樣?”陳溯別有深意地看了張彥瑾和陳溯一眼道。
李郢正有此意,他們好不容易看到王儉庭在陰溝裡翻了船,他們怎麼能不去圍觀一番,湊湊熱鬧呢?
張彥瑾笑了笑,端起酒杯道:“好,那咱們就幫王理格找找他的寶貝兒子。”
三人這麼一決定,便立馬發動自家的僕人去打聽王儉庭的所在。
由於尋找王儉庭的人實在是太多,不出一天的功夫,就被陳溯發現了王儉庭的所在。
“我的家僕打聽到說起十天之前王儉庭那天和一個操著外地口音的人見了面,就跟著那人去了終南山。”陳溯分外得意道。
李郢沒有忍住直接笑了出來道:“你這是打聽到了他的訊息,也弄得人盡皆知了。”
“要是按照王理格那種暗中打聽的辦法,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打聽到,不過,你們說他去終南山幹什麼?該不會是自知罪孽深重,去終南山剃髮贖罪,回頭是岸了吧?”陳溯捏著下巴,一本正經地分析道。
張彥瑾有些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道:“人家終南山可是修道的地方,剃什麼發?不過天氣漸暖,終南山鍾靈俊秀,不如咱們上山去看看,順便打聽打聽王儉庭的訊息?”
陳溯和李郢一口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三人就匯聚在一起,騎馬往終南山腳下而去。
終南山屬於秦嶺中段的一段山脈,雄峙在長安城之南,西起秦隴,東至藍田,相距八百里,其大谷有五,小谷數百,人稱之為九州之險。
如此風靈俊秀之地,自然孕育出優秀的文化。終南山可以說是道文化、壽文化、財神文化、鍾馗文化等的聚集地和發祥地,曾被稱之為洞天之冠和天下第一福地。
張彥瑾和李郢,還有陳溯他們進了山之後,就感覺到一股伴隨竹葉香氣的清風撲面而來,讓人放鬆不已。
隨分颯颯而響的幽篁如同錦繡畫屏,可謂是風景如畫,讓人流連忘返。
遠遠看去,南邊的南五臺中的觀音臺中的山泉更是如同一塊天然鑲嵌的寶玉一般,美不勝收。
“別說王儉庭,若是這裡日日有香茗,琥珀美酒相伴,我也想一直在這裡不回去了。”陳溯沒心沒肺道,到現在他都以為王儉庭不過是因為某些原因暫時隱居在終南山了。
三人一路來到了樓觀臺,發現上面是一座一座鐵鏽紅色的廟宇。
即使是現在的廟宇略小和樸素,卻依舊難掩樓觀神秀之氣。
張彥瑾凝神欣賞一番後,也禁不住道:“關中河山百二,以終南最勝,終南千里茸翠,以樓觀最佳。”這實際是後世對終南山和樓觀臺的一段評價,他此時遙望美景,沉迷遐邇,下意識說出來了而已。
“二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文采了?”李郢邊走邊揶揄道:“我可不記得你以前還有這種評價美景的心思。”
張彥瑾故作嘆息地拍了一下胸口道:“你們是沒有辦法理解曾經觀看過大海那種波瀾壯闊美景之人的感受的,自然之景猶如鬼斧神工,而吾輩只是滄海之一粟,這就是格調,格調你們懂嗎?”
“切!”陳溯和李郢唏噓道。
張彥瑾撫掌哈哈大笑。
三人一路爬到了樓觀臺,這才向來往的道人打聽王儉庭的下落,輾轉問了數十位道人,才得知王儉庭的蹤跡。
“那天他和幾個漢子一同上來,往深山裡面去了。”一位道人有些不確定道:“這終南山有二百多里,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去了哪裡。”
大魏朝的終南山還是人煙罕至,故而也不像後世開發那麼完全。甚至可以說這裡面還有許許多多沒有人去過的地方,甚至有些地方只有獵人和砍柴的人去過。
人煙漸漸多起來的時候還是在後來文化發展的鼎盛時期,大詩人蘇軾和李白都曾經在終南山隱居過,還學習過終南山的道教文化,這些人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