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
他笑嘻嘻地一路小跑過來道:“皇上,您怎麼來了?”
見皇上面色愈發不好看了,張彥瑾瞪著李明銳道:“李將軍,你乃皇宮中禁衛軍之首,你非但不攔住皇上,還要縱容皇上出宮,這西州大同和長安城距離有千里之遙,皇上擅自離開,長安城裡豈不是亂了套?這責任你擔待得起嗎?我現在就要上書朝廷……”
一股氣從皇上心底升起,他還沒有怪罪這小子失禮,這小子居然開始挑他的錯了?
“閉嘴!”皇上瞪了張彥瑾一眼道。
張彥瑾嘻嘻一笑道:“皇上不遠千里來到這裡,為何不先給微臣打個招呼,好讓微臣好好招待皇上?”
皇上面色稍霽,西州大同這裡遠離長安,根本無人見過皇上,坐馬車坐了這麼多天,皇上也早已坐困了,索性就下得馬車來。
張彥瑾見時日尚早,便指著山腳下的紅磚別墅道:“陛下,那就是微臣用紅磚蓋起來的房子,還請皇上過去觀賞。”
皇上跟著張彥瑾一路來到了紅磚別墅下,說實話,剛剛進入西州大同地界時候,首先吸引住皇上和李明銳的是那充滿了熱血的勞動號子,儘管第一次聽到的時候,他們距離太遠,只能聽見那遙遠的號子聲,可聲音小卻依舊不能讓他們忽略其中讓人熱血上湧的力量。
第二個吸引住皇上的便是那工廠外面一排一排整齊的紅磚房,紅磚房整體呈現長方形,其中有不少的格擋,將紅磚房分割成無數個小房間。
紅磚當中鑲嵌著一種灰色的泥狀物,卻不是平日裡建築房屋時所用的泥土,只是看著便相當兼顧。
在張彥瑾大年初一將紅磚進獻上來以後,皇上曾經讓工部的司農少卿梁少宇專門研究過紅磚,並把當時從西州傳回來的圖交給梁少宇看,梁少宇在做了大量的分析之後,回覆給皇上的結論是這紅磚如果產量那麼大,簡直是改變歷史程序的寶貝,由紅磚壘起來的房屋比現在他們居住的房屋,要堅固好多倍,一些大災害,如果有這紅磚房,也會少很多事。
一旦紅磚推廣開使用,以後但凡能承受起紅磚價格的人家,都會把自己的房屋扒掉,蓋成堅固的磚瓦房。
此次皇上親眼看到實物,竟然覺得比圖畫中還要震撼。房屋整齊劃一,線條簡單,沒有複雜的雕花,卻有一種簡單的美感。
皇上順著張彥瑾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遠處居然還有一處紅磚房,便疑惑地看著張彥瑾。
張彥瑾笑著解釋道:“回稟皇上,微臣初來乍到,實在是沒有別的居住地,只能暫借村民們的房屋,那裡便是微臣找人給微臣蓋的房屋。”
皇上跟著張彥瑾一路過去,順便看了張彥瑾的燒磚廠和水泥廠。
“當初臣在燒製出紅磚之後,又苦於蓋房子無法將紅磚和紅磚膠接起來,偶然在郊外發現了一種石頭,燒了之後磨成粉,和水混合在一起,就變成了這種半固體的泥狀物,微臣看這種東西像泥一樣,就起了名字叫水泥。”張彥瑾主動解釋道。
皇上是什麼,皇上是要小心伺候著的,不然皇上一個不高興,把他的採煤場給收了怎麼辦?不過他知道皇上為了自己的宣告也不可能這麼做。
可俗話說得好,關係融合好辦事,他還有要求著皇上的地方,自然不能怠慢了皇上。
“前頭帶路吧,朕也想去瞧瞧你用水泥和紅磚新蓋的房屋是什麼樣的。”皇上負手於身後,淡淡道。
張彥瑾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一路帶著皇上出了廠子,來到了山腳下的紅磚別墅旁邊。
這紅磚別墅已經不是陳溯來時所看到的模樣了,最外層已經被工匠們用水泥粉刷,並且塗上了好幾層白料,讓房屋外層的牆壁看起來光滑雪白,如此不過是初步,工人們在發現刷上雪白的塗料之後,牆壁變得異常好上色,便將這件事彙報給了張彥瑾。
張彥瑾聞言,恍然想起後世的作畫不都是把牆壁先刷得雪白,然後再上色的嗎?只是現在的有色塗料實在是不如後世的乳膠漆,幾年之後恐怕要補色。
不過他轉念一想,幾年之後,他的生意擴大,還不知道會住到哪裡去,便讓人用塗料上色,儼然把別墅最外層塗成了現代歐洲別墅的典雅模樣,在巍峨青山背景的襯托之下,陽光下的別墅更是典雅別緻。
“這是你自己設計的?”皇上難掩驚訝道。這棟房屋和他以往見過的任何一棟樓宇都不一樣,線條簡單,用色清淡,和現在房屋中愛用的靛藍硃紅不同,所用的顏色幾乎都是乳白色和淡藍色,猶如陽光下的聖女一般,美麗卻不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