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足的笑意,道:“好,我給你倒茶。”說著,放開南姍坐起身來,挑開大紅色的錦繡幔帳,從床頭翹几上的暖籠中,拎了茶壺出來,將暖茶傾倒在一個細瓷茶杯裡,再扭回身遞給南姍。
南姍伸手接過茶杯時,從床鋪裡頭扯了一件雪緞中衣塞過去:“殿下披著衣裳吧,別凍著了。”
光裸著上身的蕭清淮,展開手裡的衣裳後,有點無語道:“姍姍,這是你的衣裳……”
咕嘟咕嘟喝完茶的南姍,輕輕‘啊’了一聲,又從裡頭扯出來一件雪緞中衣,再度塞過去:“那一定是這件。”
蕭清淮伸手拿走空茶杯時,問道:“還要再喝麼?”
南姍掩嘴打了個睏倦的呵欠,嘴裡咕噥道:“不喝了,我困了……”
蕭清淮擱回茶杯後,隨意套上自己的雪白中衣,也不掩好衣襟,又把鑽在被窩裡的南姍扒出來,看她一身骨頭綿軟的嬌柔模樣,便摟在懷裡給她套衣裳,南姍倦得滿臉迷糊,連手指尖都懶得動彈,便在蕭清淮給她穿衣裳的動作中,倚趴在他身上入了夢鄉,給小妻子穿好衣裳的蕭清淮,將南姍垂搭住眼睛的黑髮,輕輕柔柔別到她耳後,然後在她柔嫩光澤的臉頰上,印下一個淺淺的吻坑。
次一日,在得知錢國舅一家被重罰時,南姍只眨巴眨巴眼睛,沒發表一個字的意見,蕭清淮勾勾南姍俏麗的鼻子,問道:“姍姍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南姍忽閃忽閃水靈靈的大眼睛,聲音甜甜的柔潤:“只有一句。”
蕭清淮目含疑惑。
南姍口吐四字:“皇上聖明。”
蕭清淮微微挑起精裁的眉峰。
南姍半歪了腦袋,輕聲解釋:“殿下不是說皇上自有聖斷麼。”
“姍姍真懂事。”蕭清淮臉上盪開一抹溫柔的笑意,摸著小媳婦漂亮的腦袋瓜,表揚了一句,然後又和聲道:“姍姍只要想著怎麼和我過日子就好,別的任何事,都不要多想。”
可兩日後,突如而來的一道聖旨,卻讓南姍不得不多想,皇帝下旨冊封二十一歲的四皇子蕭清裕為郡王,封號為‘安’,同時,冊封才過十五歲的五皇子蕭清淮亦為郡王,封號為‘莊’。
南姍瞅著似乎也頗感意外的蕭清淮,小聲求解道:“殿下,皇上他……這是什麼意思啊。”
按照蕭國曆來的傳統,若皇子被冊封王爵,也就意味著要離京就藩,四皇子已過弱冠之年,其實早該封王離京,興許是太子一直無嗣之故,皇帝便一直留了他在京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頗有點預設他是第二任儲君的暗示,但是,蕭清裕之前一直是以普通皇子的身份留京,皇帝並未授給他任何封爵。
而如今,情況突然變得十分詭異。
皇帝一口氣封了兩個皇子,這一點倒也無可厚非,因為年紀大了也都成家立室了嘛,但十分重要的一點是,聖旨內未曾明言兩個皇子要何時離京,也就意味著他們可以無期限的留在京中,這與當初二皇子、三皇子封王時必須三月內離京的旨意,大不相同,皇帝這一舉措,非常非常值得玩味。
“想不明白啊?”蕭清淮輕輕扯著南姍的粉頰,溫聲問道。
南姍奪回自己的臉蛋,有點茫然地點點頭,若她將對此事的分析寫出來,她大概能搞出來一篇論文,但是皇帝的真實意圖是何,很縹緲,很懸乎。
蕭清淮又探手捏上小妻子的臉蛋,笑著道:“既想不明白,那就別想了,姍姍不妨先想想,咱們下午再玩點什麼?”
說到玩兒,南姍頓時變成一本正經臉,道:“殿下還要玩啊,你都整整兩日沒進書房去看卷宗了。”
蕭清淮一臉輕鬆道:“那些卷宗我已閱完,再沒什麼好看的了,不陪著你玩兒,我做什麼呀。”
南姍又搬出論語名句,諄諄提醒:“殿下,溫故而知新啊。”
蕭清淮將南姍摟在懷裡,湊到她耳邊悄聲道:“姍姍,和你說件事,你不許對別人說……”在南姍疑惑不解的目光中,蕭清淮低聲道:“凡我看過一遍的東西,從來無需再看第二遍。”
南姍震驚無比的傻眼——這是……能過目不忘的意思麼。
自蕭清淮發覺耳環有時挺礙事後,南姍陪她縮在屋子裡時,便不讓她佩戴了,是以輕輕巧巧便咬到小妻子潔白的耳垂:“我從未對任何人說過,姍姍要記得替我保密。”
秘密如同信任一般,是可以交換的,南姍也趴到蕭清淮耳邊,輕聲道:“那我也告訴殿下一個小秘密,我不僅會騎馬射箭,還會一點點拳腳功夫,也會耍兩套簡單的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