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殿下老說我傻呀。”
“說你傻,你還傻上癮了……”蕭清淮將身體溫軟的小媳婦,摟坐在懷中緊緊拘著,悄聲低語道:“你我成婚,乃是父皇親筆御賜的旨意,而你兩度進宮,太后當著父皇的面,就回回跟你為難,豈會不知太后對你成見頗深……傻丫頭,我告訴你一件事,太后越喜歡誰,父皇其實越不待見誰,反之亦然。”
蕭清淮又摸摸南姍的臉蛋,低聲道:“你我兩次受辱的委屈,父皇心裡都明白,只是礙於血緣之由,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父皇是不會對太后發火的……姍姍,我說過要護著你,可到底還是讓你受委屈了,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不如,你打我幾下,出出氣吧……”
南姍聽了只輕聲道:“我們來時,殿下不都說了,太后若說什麼混賬話,我只管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千萬別堵在心裡……我聽殿下的話,沒有堵在心裡,所以心裡也不難受。”
蕭清淮靜靜地望著南姍,半晌,嘴唇緊緊貼在南姍的耳邊,一字一字道:“姍姍,你別騙我了,人心都是肉長的,哪裡會真的不難受,便是我,以為早能把她的話當放屁,可到底還是……忘不掉,她對我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一刻都不曾忘過……姍姍,我恨她,恨不得她早點——死。”
南姍微呆——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就這麼對她坦白而語了麼。
仍有徐徐的溫熱呼吸鼓進耳中:“姍姍,我凡事都不會瞞著你,你也不要騙我,好不好?”南姍還沒顧上答話,車外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蕭清淮頓時不悅道:“出了什麼事?”
第02章 。08…第130章
蕭清淮正與南姍剖心剖肺交流中,忽聽車外一陣吵嚷,不由大是不悅,衝車簾微微搖盪著的車視窗,輕喝一聲:“出了什麼事?”
片刻後,小包子尖細的聲音在車窗處響起:“回殿下的話,有個刁民領著一個婦人和一個小孩,阻攔殿下和皇子妃的車駕,那個刁民還聲稱……是皇子妃的親戚,求皇子妃賞他們碗飯吃,奴才請殿下的示下,是將他們亂棍趕走還是帶近前來問話?”
南姍頗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啥時候有這種親戚了!
正疑惑之間,只聽外頭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想是被侍衛阻攔著,隔得有點遠,很大聲淒厲的哭嚎著:“姍妹妹,求你可憐可憐姐夫一家子,我們已經兩天都沒吃過東西了,求你賞我們口熱飯吃罷……楓哥兒,快叫你十一姨,求她救救咱們一家子,楓哥兒,你快叫呀……”
南姍心頭嗖的竄起一股無名怒火,md,居然是鄧飛這個王八羔子!
蕭清淮聽到那一聲‘姍妹妹’的稱呼,便深深蹙起了眉頭,待看到南姍一臉氣憤之狀時,已冷聲吩咐道:“小包子,先給我掌他的嘴,皇子妃的名諱豈是他能叫的!”
在小包子一頓氣勢澎湃的斥責聲後,車外瞬時響起啪啪啪的掌嘴聲時,南姍聽得心浮氣躁,遂輕聲問道:“殿下,我能看看外頭麼?”
蕭清淮沒答話,只伸手掀開一線車簾子,南姍微微側身向外瞧去,只見被架著掌嘴的鄧飛,頭髮凌亂的散著,身上裹著一件破舊的棉襖,模樣十分落魄,而在他旁邊不遠處跪坐著一個婦人,正垂著頭抹淚,面目依稀可瞧得見,正是許久未見過的南嬋,她如今只有木釵挽發,身上的衣衫甚是單薄,她懷裡還抱著一個五歲的小孩,那小孩兒面黃肌瘦,也在哇哇大哭。
南姍捏緊拳頭,挺想出去暴揍一頓鄧飛,可理智告訴她,不可以這麼做。
蕭清淮靜靜放下車簾,將南姍緊握的拳頭掰開,握在自己的掌心輕輕揉搓著,嘴裡柔聲問道:“姍姍,你想怎麼處置他們,都隨你的意。”
南姍看著蕭清淮溫柔的眼睛,低聲道:“殿下,那個女子是我七堂姐,原本嫁的是襄中伯府,去年,襄中伯府被奪爵抄家,淪為庶民,我那個堂姐夫便總催著七堂姐回來打秋風,可每次七堂姐拿回去的銀子,不是被堂姐夫花天酒地,就是輸在了賭坊,若他能老實省儉些,就算他每日懶著不動,那些銀子也夠他們衣食無憂過活好幾年的,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既而又微微苦笑:“我們家又沒有金山銀山,哪來那麼多銀子養他這麼個混賬東西,可七堂姐嫁了他,又有孩子,一輩子都得跟他綁在一塊……”
最讓南姍氣憤的,就是這古代的婚姻制度,男人逮著機會就能休妻,可女人若想脫離一個男人,卻何其艱難,鄧飛門第傾頹後,他既不會休妻,更不會和離,因為她全指著南嬋花銀子,南家斷了接濟銀子後,鄧飛便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