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在喬慧的胳膊上放聲哭了起來:“二少奶奶!”
訊息傳得很快,水玲瓏這邊剛動身,另一邊,冷幽茹和老太君也相繼來了,三人幾乎是同時抵達娉婷軒門口,冷幽茹和水玲瓏給老太君行了一禮。
“娘。”
“奶奶。”
“別說了,趕緊進去看看!”
水玲瓏又給冷幽茹行了禮,冷幽茹微微頷首,三人一道進了主臥。
剛打了簾子入內,便聽到胡大夫“宣判死刑”的一句話,三人俱是一驚,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陷入昏迷的喬慧……以及哭得聲嘶力竭的秀兒。
甄氏忙站起來福了福身子,面色凝重地道:“娘,驚擾您了,是兒媳的不是!”
胡大夫也起身,衝老太君拱手作了一揖。
老太君哪有功夫在意這些虛禮,滿腦子都是喬慧的狀況,她大踏步行至床邊,甄氏讓了位子,她坐下,拿出帕子擦了喬慧臉上的汗水,心疼地皺起了眉頭:“好端端的,怎麼會滑胎?到底出了什麼事?”
胡大夫看向了甄氏,他是大夫,不是主子,能不參與內宅之事最好。
甄氏點了點頭,胡大夫向老太君告了安,躬身走了出去。
甄氏面露難色,用帕子擦了擦額角的汗,道:“我……我去了淨房,不太清楚,秀兒你說!”她沒撒謊,她真不清楚事發經過,正在拉肚子呢,就聽到一聲慘叫,好像是喬慧的聲音,等她上完廁所出去時,流珠已經命人抬了喬慧回娉婷軒,她也就比水玲瓏等人早到一刻鐘而已。
秀兒揪住胸口的衣襟,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是姨娘!是姨娘把二少奶奶推倒的!”
董佳琳?
所有人齊齊一震,皆露出了不可思議的波光,董佳琳才過門幾天?就有膽子鬧事了?
似是感受到了大家的質疑,秀兒胡亂抹了眼角的淚,悲愴且認真地道:“二少奶奶與二夫人談論完四小姐的親事之後,便帶著奴婢回往娉婷軒,剛走了幾步二少奶奶說她的帕子好像掉二夫人房裡了,奴婢回去取,取了帕子走到穿堂時就看見董佳姨娘拽住二少***手臂,壓著二少奶奶倒了下去……奴婢如若半句謊話,甘受天打雷劈!”
喀什慶是信奉神靈的民族,他們極重誓言,秀兒發了這樣的毒誓,在場之人,特別是老太君和甄氏都信了好幾分。
冷幽茹靜靜地站在一旁,似嘲似譏的眸光掃過甄氏和老太君擔憂不已的臉,沒說話。
水玲瓏看向毫無血色的喬慧,聞著空氣裡殘留著的血腥味,眸色深了幾分!
老太君哀怒地看向了甄氏,這是二房的庶務,喬慧是甄氏的兒媳,具體怎麼處理,甄氏得表個態,總不能她一把老骨頭了還越過輩分插手喬慧和姨娘的事兒。
甄氏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不論她掌沒掌家,二房出了這種不幸之事,她都難辭其咎!今兒若處理得當倒也罷了,若有失公允,老太君大概會把她手裡的職權給收了回去!看了看一臉漠然,臉上有了紅潤之色的冷幽茹,甄氏覺得自己的猜測絕對沒錯!甄氏又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瞪喬慧,懷了身子的人也不知道注意一點兒,小妾和嫡妻天生是公敵,她不曉得避開一些?
甄氏完全忘了,天底下哪有妻讓妾的道理?
她滿腦子都是失了孫兒的不甘和懊惱,她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錯,錯的是不夠小心的喬慧和犯了大錯的董佳琳!
一念至此,甄氏氣得七竅生煙,指著流珠,咬牙切齒道:“董佳琳呢?給我把她叫來!”
董佳琳顯然摔得不輕,膝蓋和手肘都破了皮,杏兒蹲下身,用清水洗了她傷口,又開啟藥瓶將金瘡藥塗在創面:“姨娘,摔疼了吧?”
“二少奶奶怎麼樣了?好像都動不了的。”董佳琳忍住疼痛,蹙眉問。
人都是有私心的,杏兒也不例外,一個房裡,妻強則妾弱,妻若則妾強,她沒本事湊到馮晏穎身旁做大丫鬟,被指給了董佳琳貼身服侍,這幾年雖不說飛黃騰達,可也不曾受過旁的閒氣,算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吧。作為一個和枝繁一樣有上進心的丫鬟,杏兒認為自己有必要以主子之憂為憂,以主子之喜為喜。杏兒說道:“姨娘,您在床上躺著,奴婢去門口迎郡王,等郡王回了,奴婢直接帶他來紫荊院。您把握機會,懷個郡王的孩子!”
孩子……
董佳琳的眼底閃動起興奮的光芒,只有懷了諸葛家的血脈,王府的人才會拿正眼瞧她,抿了抿唇,她斂起情緒,平靜地道:“還是先看看二少***情況吧!”
話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