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被生父賣給人販子,兜兜轉轉又進了皇宮成為太監,一直在金尚宮手頭做事,算是心腹吧!金尚宮曾經感染了一次時疫,周武陪金尚宮在冷宮住了半年,最終‘周武’去世,而‘金尚宮’挺過了時疫。我猜,正是那個時候,荀楓給周武做了手術,不僅容貌上變成了金尚宮,就連身子也成了一個女人,所以你現在看到的金尚宮根本不是金晨,而是周武,他自然不會管金老爺的死活了。”
要查這些訊息並不容易,他也是婚宴開始之後才集齊了確切的資訊,正打算去找她與她說個明白,她倒好,直接和郭焱從後門溜了!
荀楓連她和郭焱會挾持金晨的父親都算到了。水玲瓏的眸子裡浮現起一絲寒意,這還不是最令人膽寒的,最令人膽寒的是十年前荀楓根本不到十歲,居然……就能做如此複雜的手術了!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妖孽?
諸葛鈺狀似無意地開口:“他這人雖然陰險,但不至於對女人用強,我猜他抓你是有別的居心,你仔細想想,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很奇怪的舉動。”
水玲瓏繡了一針,打了個結,咬斷線頭,若有所思道:“奇怪的舉動,他蒙了我的眼睛,然後我就感覺到脖子上涼涼的、滑滑的,緊接著,你便來了。”
涼涼的、滑滑的,舌頭?荀楓還是輕薄了玲瓏?那他要剁了他!
水玲瓏把針線收好,衣服疊好,眼神閃了閃,道:“金尚宮有什麼過人之處?”
諸葛鈺按耐住火氣,道:“懂一些五行八卦、算命批命之類的。”
水玲瓏頓了頓,諸葛鈺也頓了頓,爾後二人異口同聲:“水蛭!”
平南侯府。
荀楓看著圓鼓鼓的水蛭在瓷碗裡蠕來蠕去,忍不住探出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戳著它肥胖的身子,唇角的笑和暖如風,彷彿他戳的不是水蛭,而是水玲瓏。
金尚宮望著左臂纏著繃帶的荀楓露出略顯癲狂的痴笑,清了清嗓子,道:“世子,這件事我只在書上看過記載,但沒有真的實踐過,具體效果如何,我不敢保證的!”
荀楓連眼皮子都沒動,漫不經心道:“那我就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膽量這玩意兒,他從來不缺,在二十一世紀,他最喜歡的運動便是高空彈跳和跳傘。
金尚宮面露難色,苦口婆心道:“水玲瓏雖是封邑之貴,但委實沒有皇后命格,世子可得想好了,給她改命,或許……最終的結果是兩敗俱傷!世子身邊不乏如花美眷,若實在喜歡水玲瓏,也可將她據為己有,只是……將來的鳳位……不適合她!”
荀楓繼續戳著碗裡的水蛭,水蛭想吸他的血,偏他躲得快,“你不明白的,有些人說不清哪裡好,但就是看對了眼,就是覺著她合適。”最主要的是,還沒誰讓他接二連三地吃過癟,這實在是……太有趣了!而只有足夠聰明的女人,才有資格和他比肩而立、俯瞰江山!像水玲溪那種蠢貨,也就配給他暖暖床!
墨荷院內,水玲瓏眨了眨眼,匪夷所思道:“他用水蛭吸我的血做什麼?”
諸葛鈺想起了喀什慶的一些巫蠱之術,多是需要人的鮮血,他的眸色一深,道:“我會想法子弄回來的,你早點歇息,以後想辦查什麼、辦什麼直接告訴你家相公,明白嗎?”
“嗯。”水玲瓏笑著點了點頭,走過去挽住他胳膊,這回是真心對諸葛鈺的表現非常滿意!她主動親了親他小麥色的俊臉,笑道,“相公最厲害了!”
諸葛鈺得瑟地揚起了唇角。
有了前車之鑑,水玲瓏乾脆把德妃和小安子的事一併和盤托出,包括諸葛流雲與德妃的合作,也包括她保下郭焱的決心,至於那個誤打誤撞也偷聽了牆角的人,水玲瓏並未提及,在她看來,既然諸葛流雲不介意,她也無需介懷。
聽完水玲瓏不夾雜任何個人情緒的闡述,諸葛鈺的眼底閃動起了極詫異的暗芒……
主院內。
諸葛流雲坐在輪椅上,手裡把玩著一支做工精緻的毛筆,諸葛汐站他對面,神色略顯不安。
“今天,你一個人?”諸葛流雲不怒而威地問。
諸葛汐垂眸掩住絲絲浮動的飄忽之色,竭力靜氣道:“是!我一個人,只是想隨處走走,便沒帶丫鬟婆子,看見小安子神色匆匆,我心中疑惑,唯恐德妃揹著皇后做什麼……”
她想說“見不得人的勾當”,遲疑片刻後變成“壞事,於是我跟了上去。”
諸葛流雲犀利的眸光自她的臉上緩緩掃過,又看了看她高高隆起的肚子,想發火終究不忍:“你老大不小了,應當明白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