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算什麼?他荀楓要的是她水玲瓏的一顆真心!
至於那些資料,雖不是全部,但每一項都是真的!
窺一斑而見全豹,水玲瓏你好好看看吧,看我到底對這個國家掌控了多少!也看這世上可還有第二個男人如我這般優秀?
一路上,水玲瓏都坐得遠遠的,荀楓的話帶著刺兒紮在她心頭,引動前世的陰影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她從沒背叛過荀楓,但他就是信了,信了她和人有染,那日的場景也和今日這般……很像很像……
諸葛鈺抱著水玲瓏回了墨荷院,一進入房間便呵斥道:“出去!”
枝繁等人嚇了一跳,忙不迭地退出了房間。
諸葛鈺將水玲瓏平放在床上,抬手解了釦子,脫了衣衫,水玲瓏怔忡地望著他,一路上他一句話也沒說,回了房便寬衣解帶,他想幹什麼?
諸葛鈺裸裎著身子,將她壓在了身下,並捏起她尖尖的下顎,一字一頓道:“你看好了,看我到底嫌不嫌棄你!”
語畢,細密如春雨的吻,溼溼熱熱的覆上了她冰涼的唇、眉眼、臉蛋、肩膀……雙腿……
一寸一寸,不似平日的狂野和霸道,只溫柔得像山澗和暖的風,拂她身上每一處能夠被觸碰的地方。
她以為夫妻是什麼?是三言兩語便能挑撥得如同陌路的人?他娶她便是要信她、護她,何來嫌棄她?
水玲瓏就看著他滿是汗水的臉,不期然地紅了眼眶……
一番蝕骨溫存,卻礙於她的身子無法得到極致的愉悅,諸葛鈺強忍住快要爆炸的衝動,摟著她親了又親,弄得她一張粉嘟嘟的小嘴兒紅腫得快要滴出血來,他才作罷,喚了丫鬟傳膳。
“郭焱怎麼樣了?”水玲瓏望著滿滿一桌子美食,卻是沒動筷子。
一碼歸一碼,荀楓碰沒碰過她,他都不會死心眼地膈應她,但郭焱麼……要不是郭焱擅作主張、誤入了荀楓設下的圈套,她又怎麼會經歷那樣一番風險?
諸葛鈺想發火,想起她先前受到的驚嚇,又不忍心,只淡淡地道:“我派人送他回府了,大家都以為他醉倒在某個別院,並不知曉他出了一趟門。”
水玲瓏垂下眸子,輕聲道:“謝謝你。”
諸葛鈺親自盛了一碗湯放在水玲瓏的面前,見她不喝,又舀了一勺子送至她唇邊:“張嘴!”
水玲瓏乖乖地含住勺子,喝了下去,他再喂,她再喝……
諸葛鈺的滿腹火氣就在她一勺一勺喝湯的乖巧樣子裡漸漸消散了,他幽幽一嘆:“敗給你了!”
這是……不生氣了?
水玲瓏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心頭湧上絲絲竊喜,這事兒到底是她做錯了,瞞著他和郭焱算計荀楓不說,還差點兒把自己給搭進去,她出事算不得什麼,關鍵是鎮北王府的名聲會毀於一旦,難得諸葛鈺在眼見為實的情況下仍沒信荀楓的挑撥之詞,她不能不識好歹。
一念至此,水玲瓏笑眯眯地端起諸葛鈺的湯碗,學著他剛才的樣子,喂他喝了起來:“爺,奴家伺候您用膳!”
諸葛鈺輕輕地哼了一聲,唇角揚起一個微不可察的弧度,他很快又壓了下去,板著臉喝完她喂的湯。
她的動作很輕柔,眼神也溫柔,與那個在朝堂背後興風作浪、擊得荀家連連潰敗的強勢女子判若兩人。勝敗乃兵家常事,她贏了那麼久,頭一回在荀楓手中吃癟已經算是非常能耐了,至少在他的印象中,從沒有誰佔過荀楓的便宜。上次在喀什慶,他是抱了必死的決心去炸碉堡的,沒想到……關鍵時刻,對方撤了機關。
水玲瓏還要給他佈菜,他按住她的手,滿眼寵溺和心疼,卻只淡淡地道:“一起吃。”
水玲瓏這會兒是真餓了,遂也不再矯情,美滋滋地飽餐了一頓。
用過膳,諸葛鈺拿起奏摺翻開,水玲瓏則拿出裁剪好的布料給他繼續做冬衣,諸葛鈺瞟了一眼她手裡的沉香緞,心頭劃過一絲暖意,面色卻很是清冷:“有什麼想問的就直接問。”
諸葛鈺會讀心術啦?水玲瓏眨了眨眼,道:“你怎麼會知道我和郭焱中了荀楓的計?”
諸葛鈺放下這本奏摺,又拿起一本新的,眼皮子動了動,道:“你以為我這些天在忙什麼?”
水玲瓏含了一絲詫異地看向了他:“你……在忙什麼?”這段時間他神龍見首不見尾,難不成是調查荀楓去了?
諸葛鈺最喜歡她這副驚愕的樣子,能讓人覺得自己特能耐,諸葛鈺淺淺一笑,道:“金尚宮不是金晨,原名叫周武,是燕城一名貧苦農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