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的臉色一白,按住胸口,難掩驚惶地道:“聽你這麼一說,好像真的挺玄乎的,他有沒有說咱們王府為何氣數將盡?”
“什麼前世今生,什麼輪迴的,又什麼因果迴圈的,我一個大老粗聽不明白!”諸葛嘯天頓了頓,又道,“但他給了我一個扭轉運勢的啟示。”
老太君豎起了耳朵!
諸葛嘯天道:“與王府有姻緣的女子將會成為擋劫之人。”
“誰?”老太君再次豎起了耳朵。
諸葛嘯天的眼底閃過一絲陰冷,很快又被無可奈何所取代:“他沒明說!任憑我如何軟硬兼施,他都咬緊牙關不說了!”他只差說,我連拳頭都用上了,可惜沒在和尚手裡走過一招!丟臉!
老太君這會兒也不覺得冷了,只定定地看著諸葛嘯天,摸著自認為閉月羞花的臉問道:“我算嗎?”
諸葛嘯天原本心情沉重,聽了這話忽然就想笑,妻子還真不是一般地自我感覺良好!
他忍住笑意,一本正經道:“與王府有姻緣的女子,也就是流雲和小鈺的女人。”不給老太君開口詢問的功夫,再次重磅出擊,“我知道你心裡怨我把冷幽茹給找了回來,可萬一,我說萬一她就是那個擋劫之人,咱們把她拒之門外,豈不是將王府的氣運也拒之門外了?不能違抗皇命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我實在不敢拿王府的運勢賭這個萬一!”
老太君的臉皺成一團:“怎麼可能是她?所有劫難都因她而起,是她給小汐和玲瓏下的避孕藥,也是她想毒得流雲從此不醒,差點兒讓王府斷子絕孫的人才真真是她!如果擋劫之人真是與王府有姻緣的女子,那肯定是玲瓏了!這孩子我一瞧就喜歡!”講到最後,老太君的神色稍霽。
諸葛嘯天陷入了沉默,卻不是預設老太君的話,而是另起了別的思量,小鈺只有一個妻子,但流雲……有兩個!
月黑風高,無星無月,乾坤一片蕭瑟。
寒風鼓吹著帳篷,呼呼作響,去往喀什慶的其中一支商隊紮營在了湖邊,大部分人進入帳篷歇息,留了十人站崗或巡邏。
巡邏的侍衛檢查了一下臨時搭建的馬棚和貨棚,確定沒有異常,留了五人看守,其餘人繼續去別處巡邏。
不遠處的山坡後,五名射穿夜行人的特種兵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仰頭服下了液體興奮劑以提高短時作戰能力,但藥劑持續的時間不長,唯有三刻鐘,他們必須在兩刻鐘內結束戰鬥,再利用最後一刻鐘奔赴指定地點與馬車匯合。
領頭人打了個手勢,幾人弓著身子嚴陣以待,爾後當帳篷那邊只留了五人看守貨物時,幾人像鬼魅如夜風,悄無聲息地朝貨棚摸了過去。
然而,就在他們抽出腰間的軟劍打算殺了侍衛之際,侍衛忽而揚劍朝他們砍了過來!
速度之快,如風馳電掣,須臾便直達眾人眉心。
但特種兵也不是吃乾飯的,殺招亮出,他們即刻做出了最敏捷的防守。
雙方很快陷入混戰,並驚動了巡邏的以及帳篷內的侍衛。眼看著人越來越多,且武功遠比他們預期的強大,尤其其中一名蒙面男子幾乎是招招致勝,不得已,頭領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將藏在戒指裡的RI病毒注入了一名下屬的體內。
RI病毒,顧名思義是一種對人體機能有極大副作用的藥物,卻能在最短的瞬息將人的體格和功力激發至超越極限的狀態!
爾後大家就看著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身軀突然發生膨脹,衣衫裂帛,飽滿得快要撐破的肌肉裸露了出來!
“孃的!活見鬼了!那是什麼怪物?”一名侍衛暴跳著罵了一句,話音剛落,一道凜冽的勁風撞向他心口,他揮劍抵擋,卻“嘭”的一聲被震出了十米開外,吐出一大口鮮血之後,暴斃而亡。
蒙面人狐疑地眯了眯眼,世上竟有如此奇怪的功法?!
局面立刻發生了逆轉,朝廷的人也的確在刀光劍影中落了下風。數十人圍剿五人卻遲遲沒有將他們逼出領地。
戰況越演越烈,其中一名特種兵趁亂鑽入了貨棚,解下隨身攜帶的火油揹包,均勻地潑在了各大箱子周圍,爾後退至貨棚門口,取出了火摺子。
這樣的舉動自然沒能逃過某個人的法眼,他打了個撤退的手勢,朝廷侍衛“唰”的一下,齊齊將手中的兵器拋向了中間負隅頑抗的四名特種兵。兵器如彌天大網兜頭兜臉而來,幾人迅速揮動寶劍,挑起片片劍花,組成一張無可挑剔的盾牌,將攻擊阻隔在外。
殊不知,意料之外的事發生了!
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