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整個店,還是她們個人?”
“個人吧。”
“看情況吧,基本上平均每人四五千的樣子。”
“這麼多?”我感到很吃驚,想不到這些姑娘這麼能掙錢。
“都是辛苦錢啊,天天熬夜不說。你沒看看她們的一雙手都成什麼樣了。”
“跟剛畢業的大學生比起來,單從收入上看,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我把馬麗她們的工資狀況說了,感嘆道。
“四五千你就覺得多了。你可知道她們有的店能掙好幾萬呢。”這時,淺淺做完了活兒出來,遞給我一個單子,上面寫著:淺淺,xxx30分鐘,88元。
服務專案名稱我沒看懂。
沒過多久,一個30來歲的男子出來,付了帳,我找了錢。
“慢走!”淺淺開了門送客。
“一個月好幾萬?怎麼掙的?”淺淺的話令我更吃驚,便追問道。
“她說的是那種不乾淨的店。”lily解釋道。
“嗯,先前就是因為在那家店看不慣這個,我才不幹了。”淺淺說。
“啊?還真有這種事。”雖然有所料,我還是覺得詫異。
“當然啊,要不然哪能掙那麼多錢。”淺淺說,“這社會就這樣,你們這些剛出大學校門的學生一下子接受不了也正常。不過我已經見慣不怪了,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兒,不是嗎?”
“淺淺怎麼還總是我我我的,犯規了啊。”lily說。
“啊?”淺淺道,“奴家……奴家知錯,下不為例。”
“哈哈,她們說我都說了幾十年了,怎麼可能說改就改了,你也得給她們多些時間才是。”我對lily笑道,“不過我還真挺佩服你的,真能說到做到。”
“這有什麼,奴家自認就這麼點本事,就是說到做到。”說到這個,lily挺自豪。
“你也說奴家,你不是說妾比較有文化,要說妾嗎?”我記起前天lily特意為此說到過。
“妾……奴家試了一下,發現妾這個字確實不好用,說起來文縐縐的,還是跟她們一樣,也說奴家得了。”
“嗯,挺好,稱呼還是統一比較好。”我點頭稱是。
“你是對的,這兩天讓她們都改口稱奴家,確實鬥嘴少了,和諧多了。這都得多謝你呢。”lily讚道。
“是嗎?那既然這樣,我還有個提議,不知你們能接受不?”
“官人請講,奴家洗耳恭聽。”lily笑道。
“我覺得要不你們大家連服裝、髮型也都統一了,你們覺得怎麼樣?”
“這個容易。服裝好辦,只是髮型?統一成什麼樣?”lily表示贊同。
“統一成淺淺、紫紫她們那種劉海齊眉的樣式怎麼樣?我覺得那樣特有女人味。”
“是嗎?”lily若有所思。
“哈哈,那感情好,反正我不用換髮型。”淺淺笑道,馬上意識到了什麼,又改口到,“反正,反正奴家不需要換髮型……”
“什麼女人味啊!大姐別聽他胡說。奴家覺得中分也很有女人味啊!”安安幹完了活兒出來,加入了討論中。
在她身後,走出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戴著一幅眼鏡,顯得很斯文。
“你們這兒是得到高人指點了吧?店名改了不說,連員工說話都更有文化了……”他一邊付賬,一邊笑道。
他的服務專案是一小時,原價188。打完折收了160。
“嗯,高人就在櫃檯後。”安安對我努嘴道。
“嗯,不錯。”男子付了帳,出去了。“很有特色。注意保持。”
“張教授請慢走,歡迎再次光臨!”安安送他出去後。回頭說:“你們這些文化人果然臭味相投!”
“教授?想不到你們的客戶還有教授。”我嘆道。
“這有什麼,很正常啊,哪個行業沒有。”淺淺道。
“好吧,就依你的。統一發型。”lily下了定論。
“可是,可是,”安安道,“奴家還是覺得,奴家還是適合中分的髮型啊!”
“別堅持了,明天咱們一起去剪髮,就這麼定了。”lily不由分說。
“出去剪髮。為什麼呀?”這時蘇蘇出來了,剛聽到這個話題。
“lily姐說大家要統一發型,明天你也得去剪髮。”安安道。
“啊?不幹!我挺喜歡現在的髮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