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部分(3 / 4)

小說:情聖物語 作者:冰點沸點

絕嗎?

懷揣著預先準備好的滿腹的憂傷,我得到了她嚴肅的回信。自然的,她沒有熱情的感應我的召喚,相反,她回覆的很冷酷,很決絕,“我看我們以後沒有再聯絡的必要了”,就像當初朵朵說過的那樣。匆匆讀完了這封長信,我心如死灰,臉也如死灰,這後一點由此後親眼所見的龐正名所證實。

自然的,我還是在隔壁宿舍的電腦上看的信。昔日的知己好友龐正名正在用電腦,“給我用一下,我看一封信!”我催促著,他只好很配合的去泡自己的黃山貢菊喝了。

她的回信名叫《失語》,文字很長,很冷,很刻薄。如凌厲的匕首。如寒日裡的冰凌,我準備充分,卻也無力招架,結果體無完膚,心在滴血。看完這封信,我真的很後悔自己還活著。

“你有病,可惜我不懂醫,你不要病急亂投……”她的原信,因為閱讀過程的倉促,我已記不大清了,只記得開頭和結尾,這一句是開頭。

“我絕沒有讓任何人以任何名義去你周圍說任何話……”這是中間幾句。

“真的想不到,在我的身邊,還有這麼幼稚的人和事,too/naive/to/aept!我看我們以後沒有再聯絡的必要了!”這是結尾。跟陶淵明前輩一樣,我好讀書不求甚解,每有會意便欣然忘言,對重要部分則過目不忘。

我痛恨自己的過目不忘。

在正名的催促下,我不得不即刻下機,之前,我顫抖著手回了信,這麼幾句話:“受教了!我明白了,雖然太晚。到現在才知道你是什麼人。請把我給你的所有信件刪除。從此以後就當沒遇到我這個人。以此永訣。”

“什麼永訣?永遠訣別?怎麼了?你不會想不開吧?”雖不是有意的,正名卻還是看到了我的信,顫聲問道。

“不會,當然不會。”我強顏歡笑:“怎麼可能自殺?為了兒女情長?我能那麼沒出息?”

“那你信裡是什麼意思?”正名大張旗鼓地憂慮著,其實這也是一種回報,想當初他失戀那會兒,正是我從旁苦心安慰他的。

“沒什麼意思。我還沒怪你不經允許看我的信呢。你怎麼好意思以此來審問我?”我覺得自己很難笑出來,卻仍然保持著笑吟吟的模樣和嗓音,這真是人世間最折磨人的時刻。

“不是審問你,你最好跟我說清楚,不然……我不放你走。”正名十分認真地說,卻並不領我艱難裝出來的歡顏笑語的情。

“沒事兒,真的沒事兒。只不過是一份感情結束了而已。”我離開了正名的房間,他並沒有辦法不放我走,我自己的宿舍就在隔壁,我很容易就來到了自己的床上。

還好就在隔壁,短短几步路,我就可以躺在床上獨自面壁了。我只是不習慣在別人面前暴lou自己過分的憂傷。我還怕失態,哪怕這個人是知交好友也不行。

咬牙、無語、凝噎、淚流滿面,這是大學裡的第二次。第一次是大一時軍訓前夕。那次是因為自由的即將失去,這一次則是因為愛情的已經逝去。我在內心破口大罵自己的沒出息,可是眼淚卻並不聽使喚。男兒有淚不輕彈,可能我是過分的傷心了。我真的很傷心。傷心欲絕。《黃昏》的歌詞,經常聽,卻無法達到那境界,現在才真地領會了。這就是傷心欲絕,傷心致死。

碎的心再也合不攏的感覺,或者說是失去了心的感覺,空心的假人的感覺。也許這是最後的感覺。超過了這種感覺後,就是死心,麻木,比鐵石心腸還堅硬冷酷的狀態。

“兄弟,喝酒嗎?我這裡有半瓶二鍋頭,五十六度的,送你了。”龐正名短暫的離開後,伴隨著腳步響,他很快就又回來,並如此說著。我聽到了一聲響,酒瓶被放到桌子上的聲音。然後是默立許久,緩慢出去的腳步聲裡,門被關上。真難為他了,他大概很想看著我以防我會輕生,不過我們所在的這三樓之上,跳下去也未必會死,到更可能會殘,那會更加的恥辱和丟人現眼,而我對此更敏感更不可接受。所以可以推斷,我絕不會跳樓。因此他才能猶豫著離去。

我當然不會跳樓。當然,我領了他的情,喝酒,喝失戀酒。以前作為旁觀者,覺得別人矯情,做戲,如今輪到自己了,才瞭解那痛徹心肝脾肺腎的感覺,與那痛相比,酒又算什麼。

那是大半瓶二鍋頭,關於這酒的傳說我也略有耳聞,他們宿舍的幾個人,每人喝了一點點,就都已受不了了。

酒狠辣,而我現在不怕辣。死都不怕,還怕辣嗎?自然這話是不對的,很多人不怕死,卻怕生,這才是iside這種行為得以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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